“還是陛下考慮的周全,既然如此,小的就先行回去,給我家將軍傳信“ 信使喜笑顏開,再次朝著嬴信拱手一拜, 懷揣著嬴信給予的賞賜,美滋滋的離去。 不多時,整座軍帳當中,再一次陷入了平靜。 而嬴信剛才那一副求賢若渴的表情,也在這一瞬間變得一臉平淡,嘴角看不出任何的神態,如同一潭死水一般。 所有人都不清楚,嬴信此時究竟在想些什麼。 “呂蒙居然想率領大軍歸降於朕,奉孝,不知道你是怎麼看的。” 嬴信坐在一旁,望著旁邊的郭嘉,詢問一聲。 郭嘉撫摸著自己的小鬍鬚,緩緩道來:“正如那現實所言,呂蒙來投靠秦國,亦是大勢所趨,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不過在下認為,此事不能夠輕易的相信,應當先聯絡東吳軍營當中的密探,探查呂蒙之言是否屬實,他又是否被周瑜動用過軍法,方才得知對方是不是詐降。” 郭嘉此言中規中矩,倒是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然而在聽到對方這番話之後,嬴信也明白了一件事情,什麼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貌似演繹當中,就出現過一場戲劇性的典故。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黃蓋硬生生捱了幾十個軍棍,上演了一出苦肉戲。 曹操那邊的謀士,並沒有看出太大的問題。 當初唯有那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徐庶,卻一眼看出,此乃是苦肉計加上詐降計。 郭嘉的智謀以及靈機應變的本事,完全不在敘述之下, 他如今只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卻完全沒有朝苦肉計的方面去想。 想到這一點,嬴信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嬴信這麼一笑,令郭嘉更加的迷茫,臉上帶著一臉的狐疑。 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引得自家陛下,如此的哈哈大笑。 笑聲驟然停止,嬴信突然詢問一句:“奉孝,朕來問你,倘若那呂蒙真的被周瑜打過板子,安能知道,他是與周瑜故意演的一出苦肉計,其目的就是為了讓朕相信,他乃是真心投降於朕。” 聽到這裡,郭嘉臉色大變,眉宇之間皺得更緊。 思索許久之後,郭嘉這才繼續道來:“此事也的確是有這個可能,倘若如此,那呂蒙故意受刑,其目的就是為了詐降我軍,以混入我軍當中,隨後在與周瑜裡應外合。” “倘若對方真的有這般目的,他完全可以率領部眾前來歸降,如此一來,也可以名正言順。” “他又何必冒著被發現的危險,非要將東吳的糧草偷過來投降,豈非是多此一舉。” “不對,你們偷糧草前來,定然也是有所深意,這糧草可是有著起到的作用,要麼就是為了讓陛下,更好地相信於他,要麼就是他還有其他的打算。” 郭嘉不愧是郭嘉,雖然身在局中,嬴信僅僅三言兩語,便令對方察覺到事情有所不對,更是將目光,放在糧草的身上。 “關鍵就在這糧草身上,奉孝你想想看,裝糧草需要幾十艘戰船。” “倘若那幾十艘戰船,在我軍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全速朝著我水寨的方向而來,而那些船中裝的並非是糧草,而是柴火以及柴油等易燃之物。” “他們趁著我軍,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突然點火,你覺得會發生何事。” 嬴信此時也不再故弄玄虛,分析到這種地步,乾脆直接點破了對方的計策。 郭嘉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僅僅一瞬間的功夫,臉色便突然大變道:“陛下,莫非你懷疑,呂蒙使出的詐降計策為假,實則是打算用火攻之計,準備火燒連環船,將我軍水師戰船一併摧毀。” 郭嘉激動之下,居然騰的一下子直接站起身來,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嬴信。 嬴信卻是一臉淡然,風輕雲淡道:“奉孝,你也不必如此的激動,朕當初採用鐵鎖連舟的計策之時,你便說過,此計策雖然絕妙無比,卻也容易被人利用,倘若用火攻之,我秦國水師必定會遭到慘敗。” “那周瑜也不是無能之輩,奉孝你能夠想到的事情,對方自然也能夠想到。” “既然他能夠想到,肯定會採取一系列的措施,來火燒連環船,大破我軍。” 聽到嬴信這番分析,郭嘉臉色大變,一臉驚奇道:“陛下,難道你先前執意要採用鐵索連舟的辦法,就是故意而為之,就是為了讓周瑜看到我軍的連環船,隨後再使出這等計策火燒我軍的連環船,誘使周瑜上當?” 嬴信沉默不語,一臉的笑意。 此時無聲勝有聲,也算是預設了郭嘉的看法, 如今兩經交戰的形式,單純以地理位置以及兩軍的狀態來看,與赤壁之戰倒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堪稱小赤壁之戰。 雙方隔著淮河對峙,誰也沒有佔據著上游水利的優勢,甚至秦軍的位置,還稍微處於上游。 即便嬴信採取鐵索連舟的辦法,自然也不怕,周瑜趁著上游水勢,縱火燒船。 這樣的情況之下,周瑜即便採取火攻的辦法,就必須要讓那些個火船。順順利利地接近秦軍的營寨。 而不是在半途當中,被秦軍的巡邏船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