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暗自握緊了拳頭,目光所及之處,則是嬴信耀武揚威離去後的船隊,眉宇之間閃爍著無盡的恨意。 江面之上,微風徐來,吹拂著那一張俊美的臉頰。 忽然之間周,瑜的眼神當中閃爍出一絲詫異,彷彿之間已經看出了敵方的破綻。 那一張慘白的嘴唇之間,帶著一絲冷笑,卻在眾人未曾察覺之前一閃而逝。 眾多的將領,皆是慷慨激昂的請戰,壓根就沒有人察覺到,周瑜臉上那微乎其微的變化。 唯有站在最側方的呂蒙,看著周瑜的模樣,嘴角之間也帶著幾分淡淡的笑意。 “本將軍如何用兵自有分寸,用不著耳等作過多的敘述。” 周瑜突然之間伸出一股狂怒,將眾多還在繼續叫囂的將領,一同呵斥, 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只得令眾將士臉色大變,此時也只得將嘴上以及心中的怒火,強行嚥下,不敢再多說什麼。 “該如何對付秦軍,如何攻破嬴信,本都督自有主張,爾等只需要堅守營寨,任憑秦軍如何用計,堅守不出。” “誰有再敢妄言出戰者,休怪本都督軍法無情。” 周瑜並沒有因為剛才的憤怒,而有任何的失態,反而用更加嚴厲的語氣,呵斥住眾多求戰的將領,隨後便拂袖離去。 眾將士全部愣在原地,被周瑜訓斥的連大氣都不敢出一點。 即便是韓當這種資格老的將領,如今被周瑜當面呵斥,雖未多說什麼,眉宇之間也隱藏著幾分怨恨。 周瑜壓根就不理會眾多將領,獨自轉身返回了中軍大營當中。 諸將士無人再敢前來打擾周瑜,以免觸動了周瑜的眉頭,唯有魯肅這位好友兼任下屬,緊隨著周瑜的步伐,進入大帳。 “公瑾,眾將士也只是立功心切,想早日攻破秦軍,打敗嬴信,也算不得什麼過錯。” “恕我直言,你剛才對韓當等將軍的語氣,的確是有些過重。” 作為江東三軍統帥的周瑜,即便是像韓當這種老資格,也不敢當著周瑜的面,說對方的做法有些過分, 唯有魯肅此人,就是一個例外。 不過當背對的周瑜,突然轉過身來之時,魯肅剛才一臉憂慮的臉頰之上,也不禁閃爍出幾分詫異。 魯肅原本以為,周瑜此時應該是一臉怒火,怒氣未消。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周瑜一臉的風輕雲淡,臉頰之上只是帶著幾分詭異的笑容,彷彿剛才的勃然大怒,只是在逢場作戲罷了。 “公瑾,你這是為何?” 魯肅一臉的疑惑,不知道這位江東大都督,為何會有此等反常的行為。 周瑜卻是淡然一笑:“眾多將士慷慨激昂,打算與秦軍決一死戰,本都督正求之不得,又豈會因為這等言語,而過多的訓斥他們。” “子敬,你我乃是相交多年的知心好友,難道你還看不出來,我究竟有何意圖。” 原來周瑜剛才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在演戲,不過是故意裝作怒不可遏的模樣,訓斥韓當等人。 臉上閃爍出幾分慚愧,魯肅更加的疑惑不解:“公瑾,你剛才這般做法,究竟意欲何為。” “這麼做還能夠為什麼,自然是為了對付那嬴信,嬴信狗賊不懂水戰,居然自尋死路,跑到本都督面前來耀武揚威,我怎麼會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定然要將對方挫骨揚灰。” 周瑜的嘴角上掛滿了洋洋得意,充斥著一臉的自信。 聽聞周瑜此言,魯肅又驚又喜,急忙追問道:“難道公瑾有對付秦軍的辦法了。” 周瑜冷笑一聲道:“那嬴信狗賊,自以為使出鐵索連舟的計策,就能夠橫跨大江大河,卻萬萬想不到,他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自作聰明,給他數萬秦軍自掘墳墓罷了。” 頓了頓,周瑜繼續說道:“不過想要破解這鐵鎖連舟,尚需要等待一個人到來。” “哦,不知道是何人。” 魯肅壓根就猜測不出,周瑜究竟有何計劃,讓他的內心更加的好奇, 恰在此時,帳外親兵來報,稱與呂蒙外求見。 周瑜的嘴角帶著幾分詭異,一臉笑意道:“我等的人已經來了,讓呂蒙將軍速速前來見我。” 鳳台,秦軍大營。 此時月色正深,嬴信正秉燭兵書,一臉的風輕雲淡。 作為一個君主,嬴信可不是一個只會享樂之人,上馬爭天下,下馬治天下。 不說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對於先賢的兵法戰術,也多有涉及。 恰在此時,一陣腳步聲突然響起,簾子被人掀開,一抹黑色的身影,差點將燭火給吹滅。 嬴信抬起頭來,眼見走進來的正是郭嘉。 而他的眉宇之間,還帶著幾分焦慮,顯然是有緊急事情要求。 “這麼晚了,奉孝還來見朕,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 嬴信繼續觀看兵書,絲毫不以為意。 郭嘉拱手道:“在下心中有些事情,輾轉難眠,所以特地前來求見陛下。” “奉孝有何心事,只管明言便是。” 嬴信這才放下兵書,一臉平淡地望著對方。 郭嘉則是神色凝重道:“如今我軍已經採用了鐵索連舟之計,應當及早地與吳軍決一死戰,儘快地擊破吳軍大營,以免夜長夢多,被吳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