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終於可以用秦軍將士的鮮血,用這場漂亮的伏擊戰,來一雪當初的恥辱。 眼見秦軍將士打算後撤,周泰冷笑一聲,揮舞著手中長刀,大喝道:“傳本將軍命令,速速將火球全部推下。” 隨著命令下達,令旗再次搖動。 東吳將士們,立刻將早就準備好的藤球點燃,隨後揮舞著手中兵器,用力的朝著山下推去。 那熊熊的火球,藉著山勢,飛一般的朝著山下翻滾。 與此同時,其他各處的火球,也全部都被點燃。 數十個火球,嘩啦啦的,全部都朝著山坡下衝了下去,將秦軍的一字長蛇陣,全部截成好幾段。 此刻的張遼,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此處地勢的確不是特別狹窄,這才讓張遼覺得,東吳將士不會在此設伏。 然而東吳大軍推下來的巨型火球,卻足以將自己的道路,全部封鎖。 最為嚴重的是,東吳大軍不僅封鎖了道路的兩頭,更是藉助火球,將自己的兵馬,斬斷成數段,使得前後左右,彼此不能夠聯絡,完全失去了指揮,陷入各自為戰的困境。 東吳大軍此舉,顯然就是有備而來,甚至將此間的地形,全部都計算在其中了。 視野所及之處,一枚碩大的火球,就這麼翻滾而下。 幾名秦軍將士,壓根就來不及躲閃,便被火球直接壓在身上。 不僅被壓的骨骼斷裂,甚至整個人已經被徹底點燃,躺在地上不斷的哀嚎打滾,一片慘狀,慘不忍睹, 在這綿延數里的道路之上,慘叫之聲不斷的響起。 三千秦軍將士,已經被碩大的火球,徹底斬斷。 尚未交戰,秦軍將士便已經陷入了恐慌當中, 任憑你是意志在怎麼堅定的將士,哪怕是百戰雄師,也無法與自然的力量相提並論。 正所謂水火無情,對於水火,所有的將士,內心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畏懼。 眼下自己的部下,全部都陷入混亂當中,張遼知曉,此次一戰,他已經徹底失敗,再也沒有迴天的餘地。 唯有儘量的撤出將士,能保住多少將士算多少, 他拼命的指揮著秦軍將,士試圖將那攔路的火球強行開啟,以便清出一條道路,讓自己的手下,能夠撤出這片伏擊之地。 山頂之處,一陣戰鼓之聲響,天徹地數不清的吳軍將士,如同洪水決堤一般。漫山遍野,從左右兩翼殺了出來。 周泰更是揮舞著大刀,朝著張遼所在的地方殺了上去。 張遼在呵斥士卒之時,猛然撞見一員敵將,飛奔的從山坡之上發動衝鋒,手中的長刀散發著滲人的光芒,直奔自己而來。 長刀尚未殺至,張遼便已經感覺到那刀鋒上,帶著凜冽的殺機。 未曾交手便知曉,眼前這員敵將的武藝,相當的不弱。 此刻的他,陷入危局當中,內心卻湧現出一股無限的悲憤。 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畏懼,咆哮一聲之後。揮舞著手中長刀,如同車輪滾滾一般。快速的席捲而出。 鏘! 在一陣火光四濺當中,那兩把長刀就這麼在電光火石之間。碰撞在一起。 刀鋒之上強大的反震之力,震的張遼氣血翻滾,身形更是為之一變。 他只能夠夾緊馬腹,這才勉勉強強穩住身形。 征戰半生,他還是頭一次與東吳大將交手。 不曾想到,眼前這員敵將,雖然斷了一臂,其武藝當真是不俗。 面對如此兇猛的將領,也將張遼徹底激怒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強行平復下,正在內心不斷翻滾的氣血,揮舞著大刀,直接朝著周泰殺了過去。 錯馬而過的周泰,內心也已經是波濤洶湧,心中的震驚,更是遠在張遼之上。 以自己的武藝,雖然斷了一臂,然而剛才是藉著從山頂俯衝的狂衝之勢,勢不可擋。 他原本以為,自己全力一擊,又藉著俯衝的力道,足以將眼前這名敵人斬殺。 然而令周泰震驚萬分的是,回馬之時,那員敵將不僅屹立不倒,反而轉眼之間,就平復好氣血,轉守為攻,朝著自己殺了過來。 “沒想到嬴信手下,又有瓷的猛將,當真是可惡。” “看此人的旗幟,難不成此人就是當初,呂布麾下第一大將張遼。” 心思翻轉之時,張遼揮舞著長刀,攜帶著披荊斬浪般般的怒濤之力,快速的席捲而來。 周泰此時壓根就不能夠,有任何的小瞧對方,也揮舞著長刀,迎了上去。 鏘! 又是一陣金屬交鳴的碰撞之聲,二人再次錯馬而過。 周泰氣血翻滾,只感覺一股磅礴的力道,震得自己手臂發麻。 他只能咬著牙,強行平復好氣血,指著張遼道:“來將何人,我周泰手下大刀,從來不斬無名之鬼。” “吾乃幷州張遼是也,賊將受死吧。” 張遼揮舞著長刀,兩招交手下來,他對眼前的敵人,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並沒有任何的畏懼。 當真是張遼! 周泰的嘴角,帶著幾分嘲諷的冷笑。 “我當是誰,原來就是那被主之賊。沒想到我周泰的大刀,居然會被你這等賊子的鮮血玷汙。” 面對周泰如此嘲諷,不僅令張遼勃然大怒,暴喝聲,中再次揮舞著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