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御靈至尊站在山巔,看著那憤而遠遁的獨孤虎,口中發出了幸災樂禍的大笑。
從秘境物種攻打天植門開始,御靈至尊就在期盼著這一天,而今終於等到了。
只是興奮之餘,卻又有一種莫名的傷感。
天植門被滅了,所有城池都不在了,神植門的仇報了,可那是秘境物種的功勞,與神植門何干?
御靈至尊這一生,最恨的事情就兩件。
一是昔年師妹被日尊陽烈擄走,他傾盡一生都沒有救回來。
二是當初神植門與天植門合作,被天植門坑害,這讓御靈至尊恨極欲狂。
為了報仇,御靈至尊創造了異魂戰士,不惜各種代價,可終究這段仇恨還是被秘境物種給了斷。
這是御靈至尊的悲哀,他一生最想做的兩件事情,似乎都只做到了一半。
邱一線站在一旁,看著掌門師伯淚流滿面,神情癲狂,心中不免感嘆。
為了仇恨而活著,有什麼幸福可言?
師伯這一生都將自己困在仇恨裡面,臨老之時那笑容中都含著揮之不去的仇怨。
這樣的一生是可悲的,邱一線不希望自己跟師伯一樣,可如今的天下似乎也沒有什麼道路可選。
神植門現在只剩下五位異魂戰士了,隨著人類城池的一座座破滅,再想培育出新的異魂戰士,那幾乎已經是奢望。
天植門毀了,元星大陸上的五大門派變成了四大門派。
眼下,星宮的情況也十分不妙,秘境物種正在加大攻勢,依照北華天雲和宋星燭的判斷,兩日之內最後三城必將失陷。
“上使,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北華天雲眼神焦急的看著東麗雲與杜遠,希望他們能聯絡星陽,救星宮於危難。
東麗雲高挑冷豔,淡紫『色』的眼中閃爍一縷沉思,扭頭看向杜遠。
“你覺得呢?”
杜遠乃星陽高手,三十多歲,身上穿著一套隕星戰甲,不算俊朗的臉上給人一種從容鎮定的印象。
“為今之計唯有避讓,動用星影戰船,暫時將星修弟子與城中百姓轉移至安全地點。”
宋星燭急切道:“星影戰船能安置多少人員?”
杜遠道:“十萬。”
北華天雲與宋星燭都是一驚,十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戰船上的生活物質能維持多久?”
“那得看你城中的儲備糧食有多少,一般三五日就得補充一次,否則普通人活不了。”
宋星燭略感失望,聽杜遠這種說法,這星影戰船也只能臨時救濟,並非長遠之道。
一旦城池被攻陷,就算星影戰船逃了出去,日後去哪補充資源?
荒野中挖野菜?
北華天雲無奈苦笑,道:“我這就去準備,城破之前儘可能儲存一點元氣,未來或許還有希望。”
看著匆匆離去的北華天雲與宋星燭,杜遠突然道:“上面這樣做是不是太冷血了點?”
東麗雲道:“元星大陸屬於靈荒邊緣地帶,在靈域中就是一粒塵埃,這兒的生靈對於那些人來說,連螻蟻都算不上,誰會在意他們的死活呢?”
杜遠道:“有本土星修弟子相助,至少我們的行動會更方便。”
東麗雲道:“現在,這些本土修士已經用不上了。”
杜遠默然,不再多言。
天植門的毀滅成為了元星大陸上的歷史節點,從那一天開始,昔日極盛一時的元星大陸開始走向衰敗。
在天植門被滅的第二天下午,星宮僅存的三座城池相繼破滅,一艘戰船沖天而上,帶著星宮殘餘弟子與十萬城民匆匆離開。
這一走,預示著星宮的衰敗,從此威名不在。
偌大的元星大陸一片荒涼,各種慘叫、悲鳴充滿了絕望,回『蕩』在天地間。
回首當年,元星大陸十九帝國,人口百億之上。
如今,只剩下元府、萬獸門、萬植門還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青山外,長河邊,整齊列隊的骷髏大軍『逼』近萬獸門的城池,這讓城樓上的牛剛發出了近乎癲狂的咆哮。
老狼尊佝僂著身軀,蒼老的臉上流『露』出視死如歸的堅定神『色』。
“或許,我們時日無多了。”
牛剛憤恨道:“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一頭妖尊道:“除非去湖中山,那是元星大陸三**名山之一,號稱十大絕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