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血痕,一看就是遭受了重刑。
有鐵鏈的嘩啦聲響起,火把的光芒自遠處傳遞過來,越來越明亮。
隨著火光的亮起,有說話聲隱約傳來。
“這張憲還沒有招供嗎?”
一個男子的聲音道。
“回……回大人的話,還…還沒有,小……小人新找來一種刑具……”
一個顯得有些惶恐的聲音答道。
先前開口那人道:“就是這個?”
“回稟大人,就是這個,您別看這個東西小,但威力卻極大,沒有幾個人能在這樣的刑具之下,熬得過……”
“好了,讓你的人都出去吧,鑰匙留下,這事情還是我自己下手,你這人,好處沒少收,事情卻辦不好。”
“大人冤枉啊,這若是尋常人,早就招了,哪曾想這張憲骨頭這樣硬……”
這人叫起屈來。
先前開口那人不再說話,只是擺擺手就朝著裡面走去。
後面跟隨著幾個健壯的隨從,一看就是從戰場上下來的百戰悍卒。
那管理監牢之人想要跟隨,卻被其中的一個隨從瞪了一眼道:“這次不用你了,爺們自己動手!”
這人不敢多言,乖乖的出去。
“張憲。”
為首的人喊道。
此人武將打扮,正是受到了秦檜指使的張俊。
原本虛弱的靠在牆上的張憲,所有的虛弱再這一刻立即消失不見。
他扭過頭來,目光冷然的盯著笑望著他的張俊。
“有什麼新招式,只管用來,爺爺接著便是,爺爺若是喊叫一聲,不算是好漢!枉為武人!”
他聲音沙啞的道。
在張俊的示意下,隨從開了門。
張俊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張憲勇武,可又能如何?想要起兵造反幫助岳飛謀取軍權就是大逆不道!”
張憲只是望著他冷笑,不再發一言。
跟隨而來的幾個健壯軍漢走上前去,按住張憲,有人將他手臂拉開,將他五指攤開。
張憲也不反抗,目光冷然的望著,任他們施為。看他們還能用處什麼樣的刑罰來逼迫自己!
張俊也不再說話,而是從懷裡慢悠悠的取出幾張紙來,緩緩的開啟,然後走到張憲跟前。
張憲有些疑惑,不知道這個傢伙不拿刑具反而是拿出這些紙來是什麼意思。
莫不是朝廷的什麼公文?
直到有軍士拿著他的書在一個涼涼的東西上按了一下,然後扯著往張俊手中拿著的紙張上按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這是要做什麼。
他極力的反抗起來,但一身的傷,腳上又有鐵鏈,還帶枷,又有四個軍中壯漢在一旁的按著,他哪裡掙扎得動?
很快張俊手中拿著的紙張上,便留下了紅色的指印。
“張俊!你不得好死!今日你這樣陷害嶽帥,逼迫我等,焉知他日秦檜不會如此待你?!”
張憲被幾個軍漢死死按著掙扎不得,死死的盯著張俊,目眥欲裂嘶聲大罵。
張俊抖抖手中的紙張道:“某家又不會如同你等賊子這般,意圖謀反,又怎會有這得刑罰降身?
岳飛與你私寫書信,讓其長子岳雲與你一起起兵,謀反威脅朝廷,書信被你提前焚燬……這些都你都招供了,還想抵賴……”
他說著,轉身離去,四名軍士鬆開張憲,也隨之離開。
張憲口中喝罵著站起身來,想要去將那幾張紙給搶奪過來撕毀,被一個漢子抬起一腳踹在小腹上,翻滾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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