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開啟密封的竹筒見到了裡面用著楚王印章的錦帛,又聽了累的幾乎站立不穩的信使的話,楚國柱國兼上將軍共敖不由得面『色』大變,驚叫出聲。
他這樣的反應令得不少靠遠處一點的人盡皆往這邊看,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居然能夠令的想來沉穩的柱國共敖這般的失態。
共敖卻沒有心情理會那些人,而是再次看了一遍錦帛,又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前來報信的人,想要再次確認一下事情的真實『性』。
“柱……柱國,此事的…的確為真……”
共敖握著錦帛坐在馬上陷入思索,面『色』變幻不定,過了一陣長長的嘆息一聲,而後沉聲道:
“傳令下去!全軍立刻停止前行!
後軍變成前軍!半個時辰之後,回還楚國!”
他這命令一出,眾人皆驚,這些將領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能讓柱國兼上將軍共敖下達全軍回還的命令,連前去韓國西部阻擊項籍都不顧了!
他們想問,但見到共敖面『色』極為難看,並且掉轉馬頭往齊國軍隊那裡而去,因此上也沒敢發問。
不過信使還在這裡,待到共敖離開之後,這些人便圍了上來……
共敖還沒有達到齊軍那裡,就迎面遇到了發現楚軍突然停下不走前來問詢的田橫。
“漢國右大司馬韓信,井陘口一戰以三萬之眾大破趙軍二十萬!
趙王歇身死,陳餘身亡,趙國全境被一鼓而下。
前去救援之人未到而趙國已滅。
而後遇上韓信,一戰之後四萬餘人敗退,如今韓信整頓兵馬近十萬,陳兵趙齊楚三國邊境……懷王命我火速回援!”
猛然聽到這樣的勁爆的訊息,田橫一時間也是呆立,他從來沒有想過,漢王項籍所任命的這個以前從不知名的右大司馬會是這樣的勇猛無敵!
如果單純是趙國破滅,他自然不會這般的失態,關鍵是趙國東部與齊國西部以及楚國北部相接。
趙國一破,就等於漢軍就可以從那裡直接攻擊齊楚。
現在韓信滅趙帶兵十萬陳於三國邊境相接處,對兩國來說就是最大的威脅!
畢竟兩國為了將漢王項籍拒之於韓國之外,已經將國內兵馬大量的往西面派遣,國內兵力空虛。
若是韓信提兵南下或者東進,對他們來說都是天大的災難!
“韓國以及韓王……”
回過神的田橫望著西方有些遲疑的說道。
共敖沉聲道:“此時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守住國土保證國家不破要緊。
至於韓國那裡,有先前派去的兩萬餘楚軍以及韓國兵馬在,想來應該是能夠抵擋項籍一段時間。
待到我等回還,將韓信戰敗之後,再考慮韓國之事不遲!”
此時也沒有其它辦法好想,田橫也只得點頭同意共敖的提議,傳令下去,也要齊軍回還。
至於田衝那裡,他想了想,還是派出了信使讓其快馬前去追趕。
若是能在其抵達戰場之前趕上便讓他帶著人馬火速回還,若是不能,那就只好在韓國參與抵擋漢王項籍之戰……
漢軍的先頭部隊在當天下午的時候就已經抵達了韓國國都新鄭城下,不過並沒有第一時間就進行攻城,而是在距離護城河三里遠的地上安營紮寨。
這先頭部隊大約有八千人左右。
韓王成見到只有這麼些人,忽然就突發奇想的想要出城衝殺上一番,準備以一場勝仗來提高一下城內低沉慌張的氣氛。
嚇得田衝刁『毛』幾人連連勸阻,說明了固守待援的必要『性』,他這才算是作罷。
一開始的時候,韓王成的心情還是比較放鬆的,但當一隊隊的漢軍不停的過來,最終將韓都全部圍攏起來之後,他的一顆心才不停的往下沉。
王慶是第二天才到的,他並沒有下令立即攻城,而是給寫了很多的帛書用箭『射』入韓都新鄭城內。
告訴城中眾人,限他們五日之內,開城投降,五日時間一到,便立即攻城,且城破之後三日不封刀!
王慶最開始是想說十日的,但想到韓信此時已經攻破趙國,此時大概已經陳兵至趙國東部。
雖然他對兵仙有著足夠的信心,但想到他要一人面對齊楚兩國,還是想要快些將韓國平定,而後直接去懟楚懷王這個放羊的老傢伙。
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不投降便屠城就是戰爭殘酷『性』的一種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