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壞程遠征的名聲！”

蘇海棠警告。

肖奈何眼中閃過一抹情緒，快得幾乎叫人以為是錯覺。

“見『色』忘友。”

蘇海棠靜靜看他，直看得他渾身程遠征式的痞氣維持不住，她才嘆口氣。

“你跟我締結契約，雖說是主僕，其實跟親人也不差什麼。”

“你的壽命太長，能力太強，沒有約束的能力是很可怕的，對這個星球來說，可能是一種災難。”

“我把你帶回來，便要對你負責。等事情結束，我就把你送回適合你的位面，解除契約。”

肖奈何恢復面無表情的狀態，是真正的毫無表情。

“你還說當我是親人，不也想拋棄我嗎？”

蘇海棠目光柔和，突然很想『摸』『摸』他的頭。

“我尊重你的選擇。你若是想陪我渡過我這短暫的生命，也有辦法。你完全可以偽造一個身份，成為我這一世的親人。”

“可是我總會先你而死，我會盡我所能地幫你選擇你想要的生活。”

肖奈何臉上扭曲片刻，隨即傲嬌地輕哼一聲，扭頭就走。

“要你管。”

蘇海棠滿頭黑線。

“你等等，還有話問你呢。”

“不破壞規則，不影響程遠征的名譽，我記得了。”

肖奈何頭也不回地揮揮手，自顧走掉。

蘇海棠默默坐了一回兒，小狐狸端著新做好的馬卡龍過來獻寶。

蘇海棠拈起一塊吃了，眯眼望著窗外的陽光，徐徐吐出口氣。

肖奈何雖然活得久，但其實只是個叛逆又渴愛的孩子。

她到底要去哪裡給他找個同樣老不死的作伴啊！

“末世？鬼王？修仙？網遊？”

小玉見她煩惱，很認真地給出選擇。

蘇海棠差點被噎到，忙開啟那瓶喝了會開心的功能飲料。

“你能自主選擇穿越位面了？”

程遠征睜開眼，表示關心這個話題。

“算是吧。”小玉『蕩』著小腳丫，各『色』玉石雕琢的腳鏈發出悅耳的響聲。

“這次收穫很大，而我也有了經驗，挺有把握的。”

蘇海棠眉眼彎彎，投給小狐狸個鼓勵的眼神。

“那咱們這次來個輕鬆的吧，玩個網遊，打怪升級尋寶，沒什麼心理負擔。”

程遠征點頭附和，龍顏大悅。

一將功成萬骨枯，他一統天下，手上沾滿血腥，內心充滿矛盾，也想休閒放鬆，平和下心態。

小玉惡趣味地戳穿他們的美夢。

“你們不要想得太輕鬆。這可不是我隨機就近選擇的位面，而是感應到的，極有可能有碎片存在，難度參考末世。”

蘇海棠嚥下一口點心，笑容恬靜。

“我也並非吳下阿蒙。”

“還有我。”

程遠征深情款款地表白。

蘇海棠被他直白火辣的眼神盯得羞赧，又灌口飲料，潤潤髮乾的喉嚨。

“我再準備準備，儘快出發。”

她擔心夜長夢多，比如她家男人一時衝動，冒險迴歸本體，再弄出個好歹來。

開過葷的男人惹不起，咳。

“回趟程家吧。”

程遠征幽幽開口。

算起來，他有兩年沒回家了。或者說，隔了一輩子。

若非有強悍的心理素質，這種真實的穿越夢，真的能『逼』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