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的話彷彿資訊量很大，蘇海棠咂『摸』一下，還是先關注重點。

“不該有的情感？”

小玉略有些糾結，含糊以對。

“她對主人生出超越主從情感以外的佔有慾，弄死了主人心愛的道侶，以及她的兒子，所以……”

握草！

蘇海棠準備接收一波狗血，可也沒預料會這麼勁爆！

“殺妻滅子之仇，確實該毀了她。”

蘇海棠嘖嘖一聲，表示理解。

小玉更加糾結地補充一句：“她那個原本的主人，是女的。”

握了個大草！

蘇海棠再度震驚！

跨越物種的戀愛也就罷了，超越世俗界限的主僕戀情也好說，沒想到居然還有百合因素！

這個小丫頭比她想象的還要強悍！惹不起惹不起。

小玉嘆口氣，有點蔫蔫的。

“蘇海棠，如果有一天，你……”

“不會！”

蘇海棠斬釘截鐵地截斷他的問話，連假設的問題都沒有聽完。

“我跟程遠征是一對，這是一開始就定下的，咱們不會搞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沒有如果。”

“而且小玉你記著，你幫了我這麼多，我也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不管為了什麼苦衷，我都不會傷害你，這話我只說一遍。”

小玉眨眨眼，白霧倏地湧上，遮住他擦眼睛的小手。

“我這麼棒，你缺心眼才會得罪我，哼！”

傲嬌玉上線，代表著小玉擺脫了那股物傷其類的傷感。

蘇海棠鬆口氣，略有些頭疼地看著空間裡頭無法無天的小丫頭。

“那她怎麼辦？她是曾經的器靈，也就是說，是你的前輩？一件神器能共存兩個器靈？她沒有被打得魂飛魄散？”

小玉嘆口氣，坦誠自己為難的也正是這一點。

“按道理說，是不可以有兩個器靈的，我也不明白她為什麼能安然待著。”

“或許是她的主人顧念舊情，留她一線生機？或許是她跟小狐狸似的，原本的命格已經改變，重新修煉，不再算是這裡的器靈？我也說不準。”

蘇海棠尋思一會兒，看著小玉糾結煩惱的小模樣，嗐一聲勸慰他。

“走一步看一步吧，假如她對你有用，那不要大意地上！你下不了手，可以叫禽獸們代勞，不必有心理負擔。”

“誰也沒有你重要，小玉。”

小玉小臉略紅了紅，忸怩地動了動屁股，又傲嬌地哼一聲。

“我才不是那麼嗜殺的人呢！難得有個同類，假如她不生出害人之心，我也不是容不得她。”

“養著給你當童養媳，從小調教養成，日久生情。”蘇海棠不怎麼正經地總結，羞得小玉徹底紅了臉！

“蘇海棠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不理你！”

蘇海棠笑笑，嘆口氣。

“看到你恢復精神真好。小玉，總有一天我會離開你，能有個同伴陪你，我很高興，真的。”

“幹嘛突然這麼煽情，大不了我還去找你的轉世不就得了。”

小玉癟嘴，不怎麼自在地又挪挪小屁股，彷彿平常睡慣了的貴妃榻上，突然長蟲了似的。

“別，你也該有你的生活。小玉，你不是我的僕從，你是我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