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個安靜的私房菜菜館坐下，點上兩個特色菜，要了兩杯飲料，滿對面坐著。燈光剛好，氛圍也剛好，感覺不像是普通朋友，反而是久別相逢的朋友，或者更像是戀人。

“不介意在這個地方吧？”蘇航覺著有必要跟陳小百解釋一下，“我不太喜歡嘈雜的環境，你知道我們當醫生的，每天在醫院接觸很多人，感覺耳朵都嗡嗡的，好容易出來，借這個機會放鬆放鬆。”

陳小百倒是覺著安靜的環境不錯，可以多跟蘇航請教自己不懂的問題。他把自己的聽課筆記本拿出來，上面記了很多問題。“有幾個問題還得向你請教。”也不等蘇航說什麼，趕緊的問問題，問的問題很是專業。

蘇航回答卻不夠專心，最後乾脆把陳小百的筆記本給合上，“拜託，我出來跟你吃個飯，能不能讓我安心的吃個飯？”

陳小百抱歉的笑了笑，把筆記本收起來，專心吃飯。

“這段時間一直沒聯絡我。”蘇航道，“我給你的名片是不是被你給扔掉了？”

陳小百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很直接的問：“怎麼會跟我一起吃飯？”他可不是那種特別自戀的傢伙，知道自己還沒有特別的魅力吸引蘇航，而蘇航能夠主動跟自己吃飯，或許有她自己的原因。

蘇航吃飯的時候特別優雅，看上去像個貴族，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好吧，其實這是個習慣，微笑著道：“我們是朋友，一起吃個飯很正常啊。”略作停頓，“好吧，我跟你吃飯，是想請你給我看個病人。”

陳小百很有一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我來之後，聽張會長講，你非常厲害，而且我聽說你把北京吳靜海他們不能給看的病都給治好了，也許我朋友的病你能夠給看一下。”蘇航說的風輕雲淡，“你要是把我當朋友的話，先讓我把這頓飯安靜的吃完。”

知道蘇航想讓自己幫著看病，他心裡的石頭也就落了地，難怪蘇航會這麼痛快的答應自己吃飯，是有事情要求幫忙。自己一向是個樂於助人的傢伙，對朋友一向熱情。跟蘇航比起來，他吃飯的姿勢實在是不夠雅觀，頗有一點風捲殘雲的感覺，不到十分鐘，吃完打個飽嗝。

蘇航吃完之後，給陳小百介紹自己朋友的情況。

“我的朋友說起來很正常一人，兩個月前，突然就病了。到醫院做了各項檢查，沒有檢查出毛病。我把朋友的檢查結果傳真給我導師，我導師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蘇航道，“二十六歲的女人整天眼神呆滯，好像……”

蘇航欲言又止。

作為醫生，不應該迷信，但是有時候醫學不能解釋的事情，也難怪會有一點求神問道的心理。比如現在的蘇航，實在是沒辦法幫朋友解除身上的痛苦，就覺著是不是跟鬼神之道有關係。

“你覺不覺得我們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沒辦法用科學解釋？”蘇航道，“我當醫生時間越長，越相信有醫學奇蹟，只是在我朋友身上我看不到希望，我希望能有醫學奇蹟發生。”

蘇航顯得有些疲憊。

“不是普通朋友吧？”陳小百問。

蘇航眼神黯淡，“我男朋友。”

其他的陳小百沒多問，問多了沒意思。“他現在在哪兒？”

“在家，明天能不能去給看一下？”蘇航道。

“你別抱太大希望。”陳小百道，“我給張隊長看病看好了，很大程度上是運氣，剛好我懂那一塊，紮了針就好了。你朋友的病，聽起來很嚴重，能不能治得好也看運氣。話先說明白，你乾脆別抱希望，就死馬當活馬醫。”

話糙理不糙，蘇航點頭。

陳小百跟蘇航一起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他們倆吃完飯之後，蘇航先給陳小百講他不懂的問題，解決完陳小百不懂的問題，蘇航詳詳細細的把高睿的情況介紹一遍，然後把專家們給出的意見全都說給陳小百，以供陳小百參考，最後透過微信，把高睿的病例轉給陳小百。

回到酒店，陳小百開啟房門，房間裡沒開燈，只有孫仲景的手機光。

“回來了？”孫仲景翻個身，對著陳小百，然後順手開啟床頭燈，“我以為你不回來了。都這麼晚了。”

話裡有話。

跟孫仲景這幾天，對孫仲景已經相當瞭解，知道這傢伙思想不夠純正，有時候是個標準的下半身動物。陳小百也不多做解釋，道：“你跟王慧慧進行的怎麼樣了？”

“一切都在可控範圍內，按照正常發展的話，等這一期學習結束，我們應該可以確定戀人的關係。”孫仲景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