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能耽誤什麼事兒？”陳小百給出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男人喝點酒，更能辦事。”

“你想多了。”程曼道，“我說的耽誤事兒，不是男女床上的事，我說的耽誤事跟你有關。”

陳小百自動忽略程曼這句話，進屋又拿出一瓶酒，放到韓周正的面前，“來我家，得喝盡興。酒管飽，菜管夠，這是我們農村人的禮數。”

韓周正喝了一斤酒之後，再次對酒盡興評價：“這個酒跟十五六歲時候喝的酒很像，現在想喝到這樣的酒真的是太難了。陳小百，你的這個酒從哪裡搞到的，給我弄幾瓶，我帶回去？”

“我屋子裡還有兩瓶，你走的時候可以帶著。”陳小百大方的道。

“這個酒還可以再改進一點。”韓周正道，“酒的度數不高，好酒的話度數一般都比較高，你可以告訴釀酒的人，讓他把糧食發酵的時間再延長，讓充分發酵，以增加酒的綿柔度。另外糧食酒是越陳越好，這個酒陳的年數太短，頂多五年。”

現代社會不管做什麼都講究效率，講究批次生產，五年的酒不算差，何況是傳統工藝釀造的糧食酒。

“傳統工藝固然好，但也不能完全排斥現代的釀酒工藝。要相信科學。”韓周正道，“現代機械裝置和傳統工藝結合，從糧食的選取，到發酵，再到灌裝，一系列的工序都不能離開現代技藝。時代發展，老一輩的東西要懂得發揚，要懂得吸收精華，去其糟粕，這個跟我們修煉是一個道理。”

韓周正不喝酒，或者喝很少的酒，他說話很有分寸，一旦喝酒超過一斤，話便多起來，最後的落腳點一定是修煉。

“修煉這個東西，我不知道你懂不懂，明不明白。”韓周正道，“我剛開始接觸功法的時候，都是師父把很傳統的打坐之法，吞吐吸納之法手把手的交給我，這裡邊也講究個悟性，但終究還是靠師父。後來我越修煉越發現，修煉要是太拘泥前人的東西，不懂得創新，不懂與時俱進，也很難有發展前途。”

陳小百對修煉感興趣，韓周正說的方面跟李修平講的有不同，韓周正畢竟年輕，思想不至於超前，起碼不落伍。

“古代修煉者往往看重自我修為提升，今天修煉者還注重個人價值實現，更講究功法修煉為人服務，而不是人給功法當奴隸。”韓周正再喝一口酒。

陳小百不能任由韓周正說下去，要不然韓周正信口開河，不知道會扯到哪個方面。他問：“現代修煉者會不會利用現代技術改變自己的身體，比如透過現代醫學手段改變人身體的機能構造？”

“有急功近利的修煉者會做這種事情，短時間內會取得好的效果，從長遠看，這種飲鴆止渴的手段最後都以悲劇收尾。”韓周正道，“你記住一點，修煉需要從根本開始，”

陳小百沒有再多問，關於修煉，單從別人嘴裡說出來，也就是聽個熱鬧，想有大的進步，必須要自己經歷、體悟。

一頓飯吃完，韓周正腦袋暈乎乎的，這種感覺已經許久沒有了。如果不是這次來陳家塘，他不會遲到地地道道的農家菜，那滋味已經多少年沒碰到了，也不會喝到地地道道的農家釀造的糧食酒，這酒讓他想起小時候他爺爺喝的那個一毛錢一大碗的酒。

“陳小百，這頓酒，這頓飯吃的很好，我很喜歡。”韓周正道，“就衝這頓飯，我也不能讓人把你給宰了。”

陳小百趁機道：“你不讓人把我給宰了，你以後來，我給你準備更多農家菜，給你準備更好的農家酒，保證你吃的好，喝的好。”

程曼看韓周正的臉發紅，腳底有些飄，說話也多起來，知道他有些醉。能讓韓周正喝這些酒，說這些話的人似乎陳小百算是極少數的一個。

“我跟你說的事，你和陳小百考慮一下，考慮好之後，明天給我答覆。”程曼走之前對陳窈窕道，“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程曼走在前，韓周正錯後半個身位，兩個人走在青雲嶺，頭上的燦爛星空灑下一片星輝，清淨涼爽的夜晚，和大城市的霓虹完全不一樣。

程曼打個噴嚏。

韓周正脫下自己的外套給程曼披上，這種事情他從來都是自然而然的去做。

“謝謝。”程曼跟平常一樣，“其實我不冷的。”

“冷不冷都把外套穿上。”韓周正道，“你是程氏集團的總裁，你的身體對整個集團來說最重要。我作為你的保鏢，我需要保護你的安全，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你對我的整個人生負責？”程曼笑著問。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