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百跟著李修平往外走。

“李老局長……”孟剛有些不甘心，陳小百要是這樣光明正大的在自己眼前走掉，感覺他在龍潭鎮的權威受到很大的挑釁，“他把人給打的都尿了……”

“那種人不應該揍嗎？”李修平道，“你這個大隊長是怎麼當上的？”

“孟大隊長，我可以走了嗎？”陳小百臨走之前，衝孟剛一頓嘚瑟，“以後你要是你想再抓我，想整我，最好別再用這種方式，真的很low。”

“他敢。”不等孟剛說話，李修平發話了，“你是大隊長，要是想著公報私仇，我告訴你，我保準把你的這身警服給你撤了。另外我明著跟你講，陳小百是我徒弟，你要是敢動他，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孟剛沒這麼窩囊過，這次都不能把陳小百怎麼樣，以後想再搞陳小百恐怕是沒機會了。自己堂堂一個大隊長，竟然搞不過一個小農民！陳小百等人走之後，他走進關押大圓腦袋的審訊室。

大圓腦袋眼神總算有了一點光，看著孟剛，“有鬼，真有鬼，他不是人，他是鬼……”

孟剛把手錶摘下來，脫掉外套，對白飛燕道：“你去把攝像頭調一下。”

白飛燕剛走出去，審訊室裡傳來拳腳相加和大圓腦袋的哀嚎聲。

……

“小百，我們找的章壽章，就是你說的老章。”陳秀琴在路上對陳小百道，“我們這次找他，主要是給老李看病，也不是什麼大病，可章壽章也看不大明白，他跟我們說，你可能懂一點……”

“我能幫上忙，一定幫。”陳小百樂得李修平有毛病，然後自己能給看看，這樣一來，他跟李修平的關係更進一步，對自己的發展有很大的好處。

“我那個毛病沒大問題，看不看都一個樣。”李修平顯然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病，“你們都是小題大做，再說了，我都這大把年紀了，還能有幾天活頭。”

“就不喜歡聽你說這個話，”陳秀琴道，“你那毛病那也是為抓犯人落下的，有什麼不能跟人說的，都這麼老了，是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對你來說面子可能比命重要，對我來說，肯定是命重要，你要是走了，我一個人怎麼活？”

李修平幹工作的時候，常年撲在工作上，對陳秀琴的虧欠很大，退下來之後，一定要補償陳秀琴，最基本的一條就是讓陳秀琴高興。見陳秀琴生氣，趕緊哄著道：“我聽你的，讓他給我看病，讓他給看還不行？”

“小百，我們還會在龍潭鎮住一段時間，現在我們住在鎮招待所。”陳秀琴不再生氣，轉而對陳小百道，“你有時間過來，給老李看看，要是能把他的病給看好，我讓他把一身的功夫都傳給你。”

陳小百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屋子裡的燈仍然亮著，陳窈窕坐在桌前看書，聽到開門的聲音，走到院子。

“還沒睡？”陳小百問。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陳窈窕反問。

“有點事。”陳小百也不好明說。

“在朱婷婷那裡待到現在？你們做什麼了？”陳窈窕很嚴肅的問。

陳小百實在是有點做賊心虛，他的眼神有些躲閃，道：“不是在她家耽誤的時間……在路上……有點事……”

“你撒謊！”陳窈窕斬釘截鐵，“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她伸手從陳小百的脖子上拿下一根長頭髮，放在陳小百的眼前，“還有女人的頭髮。”

陳小百一陣無語，臉紅的厲害，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陳窈窕盯著陳小百，不說話。

“天不早了，先睡覺。”陳小百想進屋，“明天還得早起。”

“早起去約會？”陳窈窕緊追不放，“你們兩個人關係不一般啊。到什麼程度了？做了嗎？”

“嗯。”反正這種事情也瞞不住，索性敞開了說，陳小百的聲音小，但是清楚，“不是我主動，是她主動提出，我是被動接受。”

“真不要臉。”陳窈窕轉身走進屋子，把門哐噹一聲關上，“今晚你在外邊睡。”

陳小百感覺無奈，看著飄在自己身邊幸災樂禍的何今夕，“笑什麼笑？”

何今夕撅著小嘴兒道：“她還挺傳統。”

“現在怎麼辦？”陳小百問，“她生氣不讓我進屋。”

“你換個角度想，說明她在乎你。”何今夕給解讀陳窈窕的心思，“她雖然不承認是你老婆，但畢竟人們都這麼說，她內心深處也承認你跟她的關係，你出去跟別的女人好，她心裡吃醋生氣，也正常。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