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種點吃的，也不要求賣錢，喜歡這個東西。”老頭道，“你叫啥名？”

“陳小百。”

“就是陳家塘的陳小百？”老頭問。

陳小百小吃驚了下，“你知道我？”

老頭拿出菸袋抽著旱菸，因為太沖，咳嗽了兩聲。在一旁吃草的老黃牛往這邊看了眼。“看啥看，吃你的草！”老頭拾起一塊土石丟向大黃牛，“咱們今天得把這一畝地給耕完。”

大黃牛好像聽懂了老頭的話，低下頭繼續吃草。

“你好像很厲害。”老頭對陳小百道，“我聽說你們村的山上有個廟，現在廟裡住了幾個和尚？”

陳小百把莫語師徒三個的事情簡單跟老頭說了。

“好啊，真好。”老頭道，“你給我問問那邊還缺和尚吧？要是缺和尚，我去當和尚。我聽說當和尚比種地好，比種地掙錢多。我一個人呀，種一年的地，也掙不到一千多塊錢，這年頭啊，一年掙不到一千塊錢，我還能活著也算個奇蹟啊。”說完，老頭笑，笑起來，露出一嘴的大黃牙。

陳小百看老頭的年紀，得有八十多，他忍不住問：“這麼大年紀了，還種地，沒有兒女子孫？”

“你是不是覺著我可憐？”老頭道，“不止你看著我可憐，只要是來山上，看到我的人，都覺著我可憐，八十二歲的年紀，還得種地，想想自己確實挺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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