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曼走進屋子，坐下。

陳小百道：“我現在需要你發病！”

程曼一愣，韓周正也覺著不可思議，剛來就讓程曼犯病，這有點出人意料。程曼道：“我犯病從來都不規律，不固定，有的時候會突然就犯病，有的時候可能很好。不是你說我犯病，我就犯病……”

陳小百看一眼程曼的脖子，指著她脖子上戴的項鍊，道：“麻煩你把項鍊取下來。”

“為什麼？”程曼不解，“這條項鍊是我媽給我去廟裡求來的，其實不是項鍊，是護身符，能夠阻擋一些惡鬼，能夠保護我。”

“我治病救人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但請你相信我。”陳小百不耽誤時間，他堅決要求程曼把所謂的護身符給取下來。如果護身符取不小來，那麼何今夕不能近程曼的身，不能近程曼的身，就沒辦法讓程曼犯病，程曼不犯病，他找不到病因，沒有病因，就沒辦法對症下藥，“你必須犯病，我才能給你下針。”

這兩天陳小百一直在研究程曼的病，不是自己在那裡瞎琢磨，他跟何今夕商量。何今夕給的建議就是先讓程曼犯病。上次程曼之所以沒能犯病，就因為她身上有護身符。這次必須讓她把護身符給取下來。

程曼取下護身符。

陳小百對何今夕道：“開始吧。”

何今夕很不客氣的對程曼進行鬼上身。

程曼感覺好像周圍起了一層很奇怪的霧氣，這讓她很不舒服，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心猛的一條，腦子充血，臉通紅，呼吸急促。

“犯病了！”韓周正對陳小百道，“你快給看病！”同時他去取藥，如果陳小百的治療方案沒有效果，他可以喂藥。

“把她扶到我的屋子裡。”陳小百命令韓周正。

韓周正於是扶著程曼進陳小百的屋子。此時的程曼看上去特別的憋得慌，心一陣陣的疼，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停的用手去打自己的頭，擰自己的胳膊，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看上去很恐怖。她的病情嚴重程度比陳菲菲要厲害的多。

韓周正把程曼送到陳小百的屋子，扶著她躺在陳小百的床上，把程曼的鞋和襪子給脫掉。

“你把她的衣服也給脫了。”陳小百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

韓周正沒有行動。

“我讓你把她的衣服也給脫了。”陳小百道。

“能不能……”韓周正真不想當著陳小百的面給程曼脫衣服，“以前的醫生都沒有給她脫衣服的。”

陳小百看韓周正遲疑，很霸氣的道：“你出去。”

“我……”韓周正又有些不放心，“要不我留在這裡……”

陳小百不需要跟韓周正客氣，直接吼起來：“出去！”

關鍵時候，韓周正能分得清楚輕重，趕緊出去，把門給關上。不管接下來陳小百要做什麼，他都不會進去，不會阻攔。他能做的只剩下默默祈禱，希望陳小百不要讓他失望，希望程曼的病能夠得到治療，如果能夠得到治療的話，他韓周正願意把自己的全部本事都傳給陳小百。

陳小百的旁邊飄著何今夕。

何今夕看著痛苦的程曼，柳眉皺著，“看她的樣子，病情比陳菲菲嚴重，也複雜。”

陳小百點頭，陳菲菲年輕，發病時間短，治療起來還有把握，她有難度。他拿出銀針，在程曼的頭部先給紮上兩針，讓程曼先安定下來。

程曼意識清醒，她看著陳小百，表情仍然痛苦：“你確定能治好我？”

“不確定。”陳小百實話實說，“但也不會讓你在我眼前死掉。接下來我要做的，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是為了救你才這樣做的。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病人，我是你的醫生。”

程曼知道陳小百接下來要做什麼，她索性閉上眼睛。

陳小百動手給程曼脫衣服。好在他是個有專業素養的傢伙，雖然沒有考過什麼醫師證，也沒有背過醫生職業道德十條紅線之類的，但是他知道給人看病的時候就應該心無旁騖。他先把程曼的外套給除掉，又把她的腰帶給解開，把褲子給除掉。

隨著自己身上衣服越來越少，程曼有些緊張，她雖然犯病，但被陳小百給紮了針，自己現在鎮定下來，腦子是清楚的，更讓她感覺臉紅的是陳小百房間裡有面鏡子，鏡子是那種梳妝檯的鏡子，面很大，她能夠透過鏡子裡看到自己。

程曼為了避免尷尬，決定把眼睛閉上。結果發現，她根本就閉不上眼。

“為什麼我不能閉上眼睛？”程曼問。

“扎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