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裡面傳出張湛睡意濃濃的聲音：“我說小祖宗，你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不知道老年人需要充足的睡眠嗎？”

“我只聽說小孩子需要充足的睡眠才長高，老家人一般都覺少。而且——”時懷安笑道，“你的實際年紀雖然六十多了，但外表跟三四十的壯年一樣，還敢稱老人家？要知道你修煉有成，壽命比普通人多一倍。這麼算來，你就還是壯年呢。”

張湛嘿嘿地笑，時懷安這話說得熨帖，讓他高興。

“你這麼個時間打電話給我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嗎？”張湛問。

時懷安道：“以我的本領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

“那倒是。這幾年的功力越發高深了，畫出來的符籙的功效也更強大。你有達到煉虛合道了嗎？”張湛話語中帶著點兒期待地問。

時懷安確實已經到了煉虛合道的境界，不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她對外的時候都掩藏了部分修為。

嘆了口氣，時懷安道：“煉虛合道可不是那麼容易進入的，靠的是一個‘悟’字，很多人被攔在這一步就是一輩子，我可不認為自己天才到比以往的前輩們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