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大伯對席樂安和席樂嫻兩兄妹確實有愧疚,但那怎樣?他正如同大伯孃所說,這人自私自利虛偽之極,享受著侄子侄女帶來的好處,冷眼看著自己妻子迫害兩個學院親人,只最後露出一點點愧疚,有什麼用?
席樂安厭惡大伯孃這個惡毒的真小人,也討厭席大伯這樣的偽君子。他運起內力,在土牆上擊了一下。土牆不堪重擊倒塌,牆體朝內部倒塌,土塊砸再了床上的兩個人身上,整個屋子因為土牆的倒塌廢了一半。
席大伯和大伯孃用原主的賣身錢建房子,就毀掉他們一間房子。而作為罪魁禍首的兩人,席樂安也沒有讓兩人好過。
牆體掉下來的土塊很大,砸在兩個人身上,砸得他們發出淒厲的慘叫。
叫聲驚醒了席家的其他人,也驚喜了村子裡面的村民。眾人藉著月光來到席大伯和大伯孃的房間外面,就看見了壞掉一面牆的屋子以及被土塊埋住的席大伯和大伯孃。
“爹、娘——”席家小輩們驚叫,急忙上前將席大伯和大伯孃從土塊裡面挖出來。
被挖出來的兩人一直“哎喲、哎喲”地呼痛,有點兒經驗的老人上前查探,發現席大伯和大伯孃分別被砸斷了一條腿,即便能夠治好,以後走路也不方便了,這還是花大錢治療且妥善保養才能夠達到的結果,否則,兩個人成為瘸子是註定了。
席家小輩們的臉色都很差,他們的性格像極了父母,全都是自私自利的存在,怎麼可能花大價錢給席大伯和大伯孃治療?反正治不治,以後走路都不方便,那就不治的。
席家小輩們將席大伯和大伯孃的房間粗粗整理一下,就將他們放回床上,不帶他們進城找大夫治療,只隨意給他們吃了一些草藥,護理得也不經心。兩人本來年紀就不小了,身體因為長期勞作不是很好,如今腿斷了又沒有得到好好治療,身體就便得更差了,即便最後能夠下床了,但走路走得不利索,幹活不中用,讓兒女們嫌棄不已,常常剋扣他們的食物。他們嘗受到了席樂嫻當初餓肚子的滋味。沒過幾年,身體越來越差的兩人便一命嗚呼了。
而席家小輩對待父母的態度讓村民們看得心寒不已,他們的名聲變得十分不好,沒有哪家願意將女兒嫁入席家,也沒有哪家願意娶席家的女兒,倒貼人家都不要。席家三郎還好一些,他有力氣,能夠做工賺錢,積攢了一些錢後買了一個外地的女子做媳婦,而席三丫就慘了,沒有人願意娶她,最終她淪為成了一個老姑娘,被兄嫂趕出家門,又沒有人願意收留,淪落為乞丐。後來怎麼樣兒就沒有人知道了。
席樂嫻在第二天聽到席家的事情的,雙眼晶亮無比,問席樂安:“哥哥,這就是惡有惡報嗎?”
席樂安點頭,笑道:“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所以,妹妹,不能做壞事,要做善事做好事。每個人所做過的事情,老天爺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等時候到了,就會降下處罰或者獎勵。”
還是小孩子的席樂嫻被席樂安這個說法給唬住了,用力點頭道:“我不會做壞事,我要做個好人。”
席樂安摸了摸她的腦袋哦:“好孩子,哥哥帶你去吃餛飩湯。”
席樂嫻的口水刷地流了出來,她覺得現在的日子可真幸福,不用再餓肚子了。有哥哥的感覺真好。
曲景福歸心似箭,席樂安也不耽擱,吃過早餐後就帶著妹妹和曲景福兩個人上路了。曲景福的家鄉離席樂安的家鄉不是很遠,只要一天半的路程就能夠到達曲景福的家鄉。他們之所以能夠一起進宮且關係不錯,就是因為他們來自用一個地界。
路上,坐在馬車裡無聊的苟清櫟彈起了古琴,席樂嫻在一旁聽得陶醉不已且羨慕不已。
苟清櫟看到她這副模樣,停止彈奏,問道:“你喜歡音樂嗎?”
席樂嫻用力點頭。
苟清櫟笑道:“那要不要學習彈奏?”
席樂嫻雙眼放光,期待地問道:“我可以學習嗎?”
苟清櫟道:“當然,我可以教你。”
兩個年歲差不多大的孩子就這樣湊在一起,時不時發出歡快的笑聲,席樂安聽著他們的笑聲,嘴角也微微勾了起來。
曲景福雖然趕著馬車,但注意到了席樂安的表情,再聽到馬車中的笑聲,若有所悟,詢問席樂安:“樂安,你是不是想要樂嫻和清櫟在一起?”
“不好嗎?”席樂安反問。
“好,非常好。”曲景福猛點頭,“清櫟這孩子不像我們,以後是可以娶妻生子的。他和樂嫻年歲相當,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