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景福決定去府城那裡看看曲三一家。
“我沒有想跟他們相認,只想著看一看,看看他們現在過得好不好,另外……”曲景福拿過身邊的一個布包,“這包裡是我買給弟弟妹妹的禮物,已經都買下了,怎樣也要送出去,免得留在我手中浪費。”
“那就去吧。”席樂安拍板決定了,一行人退了房,離開了縣城。
馬車來到城門口前,與要進城的某輛牛車插肩而過。趕牛車的人是曲家村的族長,車子上還坐著一些搭車來城裡買賣東西的村民。
族長與趕著馬車的曲景福正面對上,族長怔了怔,曲景福也怔了怔,隨即對著族長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他和席樂安都明白,能夠從中年婦女那裡打聽到那樣詳細的訊息,肯定是有人授意的。曲家村大部分人對曲景福都是善意的,曲景福心中感激,也領受了他們這一份善意。
兩輛車擦著過去了,族長回頭看了一眼,嘴角也露出了笑容。就衝曲景福這心性,他以後肯定會過得很好。
趕了兩天路,一行人來到府城。在客棧安定下來後,席樂安陪著曲景福去打探曲三的訊息。曲景福手中拿著送給弟弟妹妹禮物的包裹,席樂安看到曲景福在裡面塞了幾張銀票,那是曲景福所有的積蓄。
“你就不自己留點兒?”席樂安問道。
曲景福道:“我留了十兩銀子。”
席樂安呵呵一聲:“十兩銀子?你以後要安家了,買房子買田沒有銀子怎麼辦?”
“我、我可以再賺啊。”曲景福氣弱地說道。
“怎麼賺?”席樂安斜眼看他。
曲景福還真想不出來賺錢的辦法,他之前的錢都說是席樂安和苟清櫟帶著他賺的。
曲景福撓了撓頭,說道:“要不、我去街頭賣藝?我的功夫怎麼說都比那些賣藝打把式的強。”
席樂安呵呵。
曲景福焉了:“要不你幫我想個辦法?”
席樂安:“先等著吧,等有空閒了我再幫你想辦法。”
曲景福笑:“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席樂安哼了一聲,心裡已經開始幫曲景福想著賺錢的辦法了。這孩子不像苟清櫟有特長,他唯一的強項就是懂武功,但總不能真的讓他街頭賣藝賺錢吧?做樑上君子之類的更不行了。即便席樂安偷過皇帝和太子的私庫,但那是這兩人跟他有仇,要他自己以及教唆曲景福去偷別人,以他的三觀還是做不到的。
要不做保鏢?這個世界有鏢局這樣的行業,大多數走鏢的人只會一些外功有些甚至只會一些莊稼把式,曲景福的身手絕對吊打他們一群。若曲景福去走鏢,應該不會有被劫鏢這樣的事情發生。走鏢能夠南來北往地到處走,自己不想總在一個地方待著了也可以陪著其一起走鏢。
席樂安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瞥了一眼身邊緊抿著唇、內心應該很緊張的曲景福一眼,席樂安決定等曲家的事情結束後再跟曲景福說走鏢的事情。當然,若在一個地方安定下來,曲景福身上那十兩銀子是絕對不夠的,還要想辦法讓其能夠再多一些錢做安家費才行。
席樂安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操心的命。
這樣想著的時候,曲景福已經打探到了曲三的具體住址,兩個人來到了曲家所住的不遠處。
曲景福沒有靠近曲家,他遠遠地站在一座房子外面的拐角處,從那裡能夠看到曲家的大門,但從曲家出來的人看不到拐角的人。
席樂安默默地陪在曲景福的身邊。
兩個人站了好一會兒,只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進出大門。女子手腕中挽著竹籃子,該是出門買菜。曲景福看到女人後眼眶開始發紅,席樂安想這女子應該是曲景福的親孃。
曲景福看著女人走遠,趕緊跟了上去,他小心隱藏自己的身影,沒有讓女人發現身後有人跟著自己。
“曲三娘子,今天的青菜挺不錯的,要不要來一捆?”菜販子們都認識了曲母,看到她後大聲招呼。
曲母走進菜攤看了看,發現青菜確實挺水靈的,道:“那就來一捆吧。”
曲景福怔怔地看著曲母的行動,小聲對席樂安道:“在我的印象中,我娘天天忙碌勞累,很少有現在這樣輕鬆的時候。他們現在真的生活得很好。”
兩個人跟著曲母走了一圈,看著她與認識的人談笑,談論著各自的兒女。曲母的談論中有曲景福的弟弟和妹妹,沒有曲景福。
一個跟曲母不是特別熟悉的人問道:“總聽你說二兒子和小女兒,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