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請問你們家有沒有妖魔鬼怪作祟?”
門房大吃一驚,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陳府中這兩天鬧鬼,使得家宅不寧,少爺和小姐陷入瘋狂之中,天天喊著有鬼,老爺夫人擔心兒子女兒,吃不好睡不好,人眼看著老了十多歲。少夫人還懷著孩子,第一天差點兒被嚇得流產,被老爺夫人果斷地送回孃家。府上的事情不解決不會接回來。唉,老爺和夫人這麼好的人,怎麼就會有鬼怪害他們呢?不是說善人就有功德護身,鬼怪近身不了的嗎?
曲靈風往側面移了一步,露出身後的兩人,向門房介紹道:“這一位大師是戒一大師,另一位是戒一大師的朋友雲景安公子。兩位都是高人,看到府中有鬼怪作祟,遂上門幫忙解決。”
門房聞言大喜,急忙道:“你們先等一下,我去回報老爺和夫人。”
說完門房關上大門,裡面響起急慌慌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大門再次開啟,除了門房,一個身穿綢緞衣服的中年人帶著一箇中年婦人以及幾個丫鬟跟在門房後面走了出來。
“大師在哪裡呢?大師在哪裡呢?”中年人問道。
“在這裡。”曲靈風急忙搭話。
中年人順著聲音看過來,看到身穿僧袍的戒一,雖然年紀太輕了一點兒,但中年人還是很恭敬地上前行了禮。
“見過大師。”
“施主有禮了。”戒一回禮,“請問你就是陳員外吧?”
“正是老朽。”陳員外自稱道,指了指陳夫人,“這是拙荊。”
“見過陳夫人。”
“大師有禮。”陳夫人比陳員外心急,見過禮後就急忙道,“大師,你開救救我的兒子女兒吧。”
戒一合十地道:“陳夫人放心,我上到貴府門,就是為了那害人的妖怪來的。”
他指著曲靈風道:“你們家並非第一個被害的人家,這位小兄弟的父親也被人所害,被妖怪拘走了魂魄,我們是追查他父親魂魄的蹤影找上你們家的。”
陳員外和陳夫任看向曲靈風都是一副同病相憐的表情,對曲靈風親切了許多。
“大師,公子,小兄弟,裡邊請。”陳員外邀請三人進府。
陳夫人道:“大師,先跟我去見見我的兒子和女兒吧。”
“請夫人帶路。”
陳夫人立刻帶著人前往兒子的院子。李公子躺在房間裡面,睜大眼睛,整個人不動也不叫,沒有任何反應,若非胸口有起伏,還以為床上躺著的是個死人。
看到兒子這個樣子,陳夫人的眼淚水就流出來了。
“我可憐的兒子。大師,求你趕緊救救他。”
陳員外在一旁道:“我兒大多數時候就這樣一動不動,宛如活死人一樣,到了晚上亥時與子時相交的時候,他才會醒來,跟我們哭訴自己被鬼束縛著,魂魄被關在身體內部,直到晚上才會有一刻鐘能擺脫鬼魂,控制自己的身體。”
戒一嘆了口氣,不用陳員外說,他已經看出來陳公子的狀況了。那個束縛住陳公子的鬼魂不是別人正是曲靈風父親的鬼魂,曲父的魂魄沒有神智,被控制著束縛陳公子。陳公子身上有功德金光,雖然及不上陳員外和陳夫人多,而這種金光對乖乖的傷害可不低。曲父的魂魄束縛了陳公子幾天,傷害非常大,魂魄已經不穩了。若再束縛幾天,曲父的魂魄就會消散了,別說轉世投胎,魂飛魄散,天地間再不復存在。
那你問戒一為什麼知道功德金光?當然是雲景安告訴他的。在船上的時候,戒一不但跟雲景安學習了兔國的語言,還了解了一些兔國的道法。
戒一看向雲景安:“你有沒有裝魂魄的容器?”
以曲父魂魄現在的狀態,出現在陽光下更加受傷。
“你等一下。”雲景安在自己的空間找了找,找出一個從海底撈出來的玉瓶,遞給戒一。
“這個可以用。”
戒一接過瓶子,開始做法,將曲父的魂魄從陳公子的體內拉出來。
曲父的脖子上有一條黑色的繩子,不知道是什麼形成的,一端綁在曲父的脖子上,一端綁在陳公子的脖子上。陳公子的功德金光不斷消磨著繩子,繩子越來越細,但因為本來就很粗,即便被功德金光消磨了不少,繩子依然有小孩子的小指頭粗細。
繩子緊緊扯住曲父的魂魄,與戒一拉扯的力道對抗著,讓曲父的魂魄痛苦不已。雲景安在一旁皺了皺眉頭,伸出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做劍指狀,指尖用靈氣凝聚出劍形,朝著黑繩子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