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子少納言是皇后的心腹,她出身於一個小貴族家庭,因為才華出眾被皇后看中,帶入皇宮。這是許多小貴族女子的晉升途徑,小貴族女兒的婚事很不好辦,不是嫁給同為小貴族的人家,就給給大貴族做地位十分低下的妾侍——連二房夫人、三房夫人都混不上那種侍妾。若是進了皇宮,她們則可以在皇宮出嫁,能夠給大貴族做二房夫人三房夫人,運氣好,說不定能夠成為正式夫人。
琴子少納言進入皇宮已經五年了,她十三歲進宮,如今十八歲,年齡已經不小了。看得出來,這位少納言很是心急自己的婚事,總是有意無意地向源安然打聽源安權的訊息。
源安然裝著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笑嘻嘻地將琴子少納言糊弄了過去。
源安然先去見了皇后,在皇后那裡,他見到了太子殿下和他的兩個伴讀。橘俊雅上次落水後沒有引發風寒,休息了幾天就好了,能夠進宮了。幾天時間內,三個孩子已經玩得很好了。
“安然表哥,跟我們一起玩啊。”太子殿下招呼源安然,他手中抱了一個牛皮做呃小球。他們是想玩蹴鞠,這也是從大唐傳過來的遊戲。
源安然想拒絕,但皇后開口了,讓他沒有辦法拒絕,只能陪著三個小孩子玩。
“蹴鞠不好玩,我們玩別的吧,新奇的遊戲。”源安然已經跑了一個上午了,不想繼續再跑動。而且,以他的實力跟三個孩子玩蹴鞠,純粹是欺負三個孩子。
“玩什麼?”太子殿下好奇地問。什麼新奇的遊戲?他這個太子都沒有玩過?
源安然叫人拿來了棋盤和棋子,太子殿下不由失望:“下棋啊,有什麼新鮮的?”
而且他很不喜歡下棋這個活動,太費腦子了。
源安然笑道:“我們不是下圍棋,是夏一種簡單的五子棋。”
源安然坐到棋盤邊,拿起棋子在棋盤上擺兩人起來,邊擺棋子邊將五子棋的規則說給三人聽。三個孩子聽得有趣,全都圍了上來。
“我要下,我要下。”太子殿下搶到棋盤對面坐下,跟源安然下了起來。
一盤很快結束,太子殿下輸了。
“再來。”太子殿下很不服氣地叫道。
源安然站起身,將位置讓給橘俊雅,笑道:“讓俊雅跟同和陪你下吧,我還有工作,就不陪你了。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明天帶另外一種遊戲的玩具給你。”
“新奇的?”太子殿下問。
源安然點頭。
“那你走吧。”太子殿下接受了誘惑,大方地放源安然離開了。
源安然加快腳步朝後宮中的另一個巨頭雅子夫人的宮殿走去。
皇后和雅子夫人出身同樣高貴。她們一個是左大臣的女兒,一個是右大臣的女兒,同時進宮,如何排位份讓皇帝頭疼不已,最終下了旨意,哪個先生下太子,就封哪一個為中宮皇后,另一個為西宮夫人。結果是皇后先生下了太子,西宮夫人生下了一位公主。
這些年,皇后與雅子夫人表面看起來很和諧,但暗地裡的爭鬥就沒有少過。這一次皇后借太子的口將源安然留在中宮,自然是為了掃雅子夫人的面子,但她這一舉動卻會使得源安然得罪雅子夫人。她想得很美,若雅子夫人因此追究源安然的責任,她會出面幫忙源安然,以小孩子玩性兒打打發雅子夫人。這樣一來不但落了雅子夫人的面子,還拉攏了源安然與他身後源家跟蘭子夫人。
皇后想得好,卻不知道先得罪人的是她。源安然表面上裝做什麼都不明白,心裡已經將這件事情記了下來。皇后如此算計他,他得好好回敬一下才行。
源安然來到西宮,雅子夫人親切地借鑑了源安然。皇后小看了雅子夫人,這一位的心計可比皇后深多了,又怎麼可能得罪背景深厚的源安然,更何況是在知道源安然是被皇后故意留在中宮的情況下。
源安然跟雅子夫人的會面很讓人愉快。源安然同情這一位的運氣差,沒有生出兒子,否則,以她的聰慧與心計,皇后的位置很有可能就是她的。
後宮中還有一些小貴族之女的宮妃,但她們的身份不高,沒有源安然這個內親王兒子的身份高,源安然不用去拜見她們,反而遇到的時候,這些人要向源安然行禮。
源安然離開後宮的時候又“巧遇”了琴子少納言。琴子少納言在花園中尋找靈感寫詩,看到源安然後,非常熱情地將剛寫好呃詩句送給了源安然。這在貴族上層是一件很風雅的事情,然而源安然卻一點兒也不覺的,做為一個曾經參加過科考的人,源安然覺的琴子的詩句寫得很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