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溫否認,李存孝氣得朝朱溫衝過去,不過被手上和腳上的鐵鏈子給束縛住,無法衝到朱溫身邊,扯得鏈子嘩嘩做響。
“是,你是不認識我娘,因為你手下人多,隨口一句就有人要了我孃的性命。可當初幫助晉王的人是我,與我阿孃何干?你們竟然連她也不放過。”
朱溫摸了摸鼻翼,他隨口下令殺掉的人太多了,實在記不清楚什麼時候殺了李存孝的母親了。他原本是來勸降,想要將李存孝收歸自己手下的,如今看來這條路行不通了。
朱溫乾脆地轉身離開。
出了地牢,朱溫就被女兒找上了門。
朱銀芩來求朱溫放了李存孝,她好幾天沒有見到李存孝了,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李存孝被朱溫抓起來了。她還不知道李存孝的真正身份,只以為李存孝惹惱了自己的父親,便找朱溫求情,想朱溫放了李存孝。
“我的傻女兒啊!”朱溫嘆氣,“他根本不是石晉安,而是李克用手下的十三太保李存孝。”
“什麼?”朱銀芩傻眼了。
朱溫慈父般地拍了拍朱銀芩的肩膀,柔聲道:“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你找你娘吧。”
“不。”朱銀芩反應過來,大聲道,“父王,不管他是石晉安還是李存孝,但他救過我。看在我的份上,放過他這一次吧!”
朱溫收回手冷哼一聲:“他是我仇人的手下,你叫我放了他?”
“可,可他救過女兒。”
“他是想利用你混到我的身邊,對我不利。”
“不,不是。那次真的是巧合。”朱銀芩一直為李存孝說話,但朱溫根本不聽她的,一甩袖子離開了。
朱銀芩緊緊咬著下唇,滿臉不知所措。
“老頭子,府裡這段日子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守衛比平時嚴了好幾倍。”
“誰知道呢。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跟我們沒有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府中有些地方以前咱們可以隨便去,現在卻去不了了。”
“也不是啊,有王爺的令牌,哪裡都能去。王府的侍衛是認令牌不認人的。”
“……”
一對老頭子和老太婆說著話走遠了,朱銀芩從花樹後面繞了出來,望著兩個老人的背影若有所失。
當夜,朱溫的令牌失竊,朱銀芩帶著令牌出現在地牢中,救出了李存孝。
“你……”李存孝感動不已,他真沒有想過朱銀芩會來救他,會為了他跟自己的親生父親作對。
“別說那麼多了,先離開地牢。”朱銀芩緊張地說道,她怕朱溫發現令牌被盜,到時候就不能救出李存孝了。
“等一下。”李存孝叫住朱銀芩,“我還有兩個同伴,我一定要救出他們才行。”
朱銀芩咬了咬牙:“我幫你救他們。”
“多謝你了。”李存孝感激地看著朱銀芩,這個情,他欠大了。
“我要的不是你的感謝。”朱銀芩幽幽地說道。她要的是什麼,李存孝很清楚,但他們兩個彼此的身份就註定了李存孝無法給予朱銀芩想要的。
兩個人憑著令牌救出了康君立,三個人又悄悄來到關押李金玲的院子,救出了李金玲。
“她是誰?”李金玲看到朱銀芩就炸了。
李存孝冷冷地看了李金玲一眼:“郡主,我們現在還在朱溫的地盤上,最重要的是趕緊跑出去,而不是無理取鬧地質問救命恩人是誰。”
李金玲眼眶紅了:“人家是想幫你才被朱溫抓住的,你不安慰人家,還責罵人家?”
李存孝煩心無比,以前覺得李金玲無理取鬧還不是特別討厭,但現在,竟然分不清局勢地無理取鬧,實在討厭至極。
“郡主,你少說兩句吧。要責問十三弟,也等我們離開朱府再說。”康君立也恨反感李金玲不合時宜的無理取鬧,開口道。
“你不想走,那就待著這裡好了。十二哥,銀芩,我們走。”李存孝說完冷酷地轉身就走。
李金玲氣得跺了跺腳,趕緊追了上去。
朱銀芩手持的令牌開道,一直將他們送到了城門外。
“銀芩,你回去吧,城外沒有城內安全。”李存孝轉身柔聲對朱銀芩道。這溫柔的語氣讓李金玲嫉妒不已,李存孝從來沒有這麼溫柔地跟她說過話。
朱銀芩的眼淚刷地流了出來:“我想看著你們離開。”
這一次分開後,他們將再沒有見面的機會了,她想躲看一刻是一刻。
李存孝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