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唯安,你為什麼回來?你為什麼不去死?”
上官唯安以無理取鬧的眼神看了看靳惜玉,沒有跟其說話,對小太子道:“太子殿下,既然點心來了,你先去吃點滇西,休息一下吧。”
說完看了小太子的貼身太監一眼,貼身太監很機靈,立刻抱起小太子,將小太子抱出了書房。小太子擔心此回頭看上官唯安,上官唯安回了他一個讓他安心的微笑。
靳惜玉見兒子對上官唯安的親近關心,更加忍不住了,要知道在族譜上,太子的母親可是“上官唯安”。
你搶了我的丈夫,還搶了我的兒子,我不弄死你,我就自己找條繩子弄死自己算了。
“你為什麼回來?”靳惜玉衝著上官唯安怒吼。
淡淡地道:“我想回來就回來,不用你管。至於死——奉勸你一句,怒氣傷肝,就你這樣的表現,肯定比我早死。”
靳惜玉七竅生煙,理智全失,對著一干侍衛道:“給我殺了她!”
侍衛們躊躇不前。開玩笑,那位可是當朝太師,朝中重臣,即便你是皇后也不能聽你的殺了人家。
靳惜玉見沒有一個侍衛聽自己的命令,更覺得自己這個皇后當得窩囊,一氣之下衝到其中一個侍衛的身邊,拔出侍衛的佩刀就朝著上官唯安衝過去。
上官唯安微微一側身就避開了,伸出手掌一掌劈在靳惜玉的脖子上,將其打暈,丟給跟著她一起來的宮女,道:“把皇后帶回去。”
“你,你竟敢打暈皇后娘娘。皇上饒不了你的。”宮女顫聲道。
上官唯安淡淡一笑:“我等著。”
上官唯安等小太子吃過點心休息了一會兒,繼續給小太子講課。小太子見上官唯安沒事兒,心中高興極了,聽課也更認真了幾分。
上官唯安與皇后衝突的事情以很快的速度傳了出去,這都是後宮女人們的功勞,皇后吃癟,她們怎麼能不宣揚出去了。這些女人相互間鬥來鬥去,但都一致不服靳惜玉這個皇后。一個沒有名聲和家族的女人憑什麼做皇后?她們根本忍不得有這麼個人踩在她們頭上,一致要將靳惜玉從皇后的位置上拉下來。
聽到這件事情的人都開始嘲笑靳惜玉,甚至有御史想著彈劾皇后:竟然仗著皇后的身份要殺朝廷重臣,這樣的女人哪裡配當皇后?一定要彈劾彈劾,讓皇帝廢后!——這都是有女兒進宮的大臣的想法。
有的人想多了。他們在想為什麼皇后那麼不理智地跟上官唯安這個太師對上,那樣對她不利啊!
上官唯安!元后上官氏。難道上官唯安跟元后有什麼關係,因此皇后才妒恨不已,見到上官唯安就喊打喊殺?
這些人立刻從上官家入手進行調查,結果讓他們查到一個驚人的訊息:元后上官氏的全名就是上官唯安!
再看皇后對上官唯安的態度,那脫口而出的話,聰明人得出一個可怕的解決:如今的太師上官唯安就是皇帝的元后上官氏!她沒有死,而是女扮男裝成了六元魁首,成了太師!
這一結論得出,震驚天下!
讀書人們都沒有想到,他們敬佩的六元魁首竟然是個女人!
朝堂上,大臣上書彈劾上官唯安,請求皇帝降罪上官唯安。
皇帝馬溫裁淡淡地問道:“上官唯安有何罪?朕為什麼要治她的罪?”
大臣道:“上官唯安女扮男裝,犯了欺君之罪。”
馬溫裁:“但朕一早就知道她的女子,她考科考的戶籍還是朕幫她辦的。”
眾大臣:“……”
這就尷尬了啊!人家皇帝早就知道上官唯安的真實身份,就不算犯欺君之罪。就算上官唯安犯欺君之罪,欺的也是前朝的皇帝,並非本朝的皇帝。前朝皇帝的屍體都化成白骨了,還怎麼追究上官唯安的欺君之罪?
馬溫裁又開口了:“朝廷的法律法規裡面沒有一條是不允許女子考科考當官的。”
是沒有,但這不是千百年來的傳統嗎?女子在家中相夫教子,男子才能科考當官啊!這麼想著,但他們實在找不出反駁皇帝的話。
最終,上官唯安依然活躍在朝堂上,當著它的刑部侍郎,後來升為刑部尚書,當著太師。
太子對上官唯安更親近了,他以為上官唯安是她的親生母親,因為族譜上就這麼寫的。上官唯安在馬溫裁的請求下預設了,因為靳惜玉有些瘋癲了,她因為太子是記在元后上官氏名下而不認這個兒子,甚至仇恨這個兒子。馬溫裁心疼這個兒子,乾脆告訴兒子他的母親就是上官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