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映雪眼睛一亮,趕緊走上前,對兩人道:“兩位大哥,貴府是不是要招廚子?”
尚映雪長得漂亮,兩個僕役貿然被人攔下,本來有些生氣,但看到攔住他們的竟然是一位美貌佳人後,也不生氣了,十分討好地開口道:“這位姑娘,你問我們這話,是不是有介紹的人選。”
尚映雪微微一笑,道:“兩位看我如何?小女子自小跟隨父親學廚,自認廚藝還將就,可以為貴人做菜。”
兩個僕役被尚映雪笑得骨頭都酥了,連連點頭:“好啊,好啊。”
就這樣,尚映雪輕易混入了縣衙之中。
當天晚上,尚映雪整治出一桌子美食。她的手藝雖然相比真正的廚子有所欠缺,但她揚長避短,所做的食物全是現代的美食,都是古人沒有吃過的,新奇又好吃,讓縣老爺和其家人吃得非常滿意。尚映雪便順利地留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尚映雪做好了雞汁湯包、炸春捲和青菜瘦肉粥便無事了,開始在縣衙後院轉來轉去,特別是客房那邊。要知道,施承業是光明正大跑到縣衙求救的,縣老爺必須要做好表面功夫,將施承業安排好,做足一心救治施承業的表面功夫,不可能將施承業關起來,最有可能,施承業是在客房之中。
不過尚映雪去客房轉了一圈,發現那裡根本沒有人。難道自葛子墨的事情發生變化,施承業的事情也發生了變化?
尚映雪煩惱極了。施承業是她進入京城的貴人圈子的途徑,若沒有將施承業拿下,她又該怎麼進入那個圈子呢?
尚映雪在縣衙待了半個月,沒有等到施承業。她早有心理準備,失望鬼失望,卻沒有像當初沒有等到葛子墨一樣近乎絕望。此時朱大廚的病已經好完全了,尚映雪趁機請辭,離開了縣衙。去合作的商家那裡結算了上個月的收益後,尚映雪帶著銀票返家。
可惜,歸途卻不平靜。敵國計程車兵不知道怎麼的繞過邊境的軍士,深入到縣城附近了。尚映雪和一干路人被敵國士兵抓住,同行路人的頭被敵國士兵砍下來,滾了幾滾,滾到尚映雪的腳尖旁。尚映雪與路人死不瞑目的雙眼對上,恐懼佔據了她的大腦和全部心神,尚映雪不受控制地尖叫起來。
“閉嘴。”敵人喝道,“再叫殺了你。”
尚映雪已經完全籠罩在恐懼之中,聽不到敵人的話,也無法做出反應。尚映雪依然尖叫,她第一次直面死亡。即便上一次的死亡,也不過是一閉眼再一睜眼的事情,讓她體會不到死亡的恐懼。但如今,她是真正感覺道了死亡的恐懼。她控制不住自己,她害怕,她怕死,真的怕死!這一次死了,她或許再沒有重來的機會了。
敵人被尚映雪叫得煩躁,原本看著女子長得漂亮想留其一命做為消遣的,但現在對其生了殺意,舉起鋼刀朝著尚映雪的腦袋砍了過去。
噗嗤——
鮮血噴了出來,濺到尚映雪的臉上。感受著鮮血滾燙的溫度,尚映雪停止了尖叫,她想,她這是死了吧!沒想到死亡來得這麼快,她連被刀砍中的疼痛都來不及感受。
忽然,一雙大手將她從地上抓了起來,尚映雪感覺自己落入一個寬厚的懷抱中,耳旁傳來男子的聲音:“沒事兒了。”
聲音有些粗,但卻讓尚映雪覺得安心,她的心一鬆,整個人陷入昏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尚映雪甦醒過來,昏迷前的記憶瞬間回籠。尚映雪明白,自己沒有死,被人救了。她發現自己招災一個懷抱中,是自己昏迷前感受到的那個懷抱,很令人安心。不過這個懷抱有些膈得慌,冰冷且硬邦邦的盔甲讓她靠著不舒服。尚映雪微微動了動。
“你醒了?”頭頂傳來男子的聲音,“再忍一會兒,等到了縣城,再將你放下來。”
從男子的聲音聽出,這個人的年級並不太大,應該跟葛子墨一差不多的年紀。尚映雪心中一動,這是一個機會,不管這人是誰,自己一定要把握住機會,扒上這個人。
沒過多久,縣城就到了。男子在城門外下了馬,再將尚映雪從馬背上扶下來。尚映雪的腿還有些軟,但她很堅強地站穩了。男子眼中閃過一抹欣賞,被一直留心的尚映雪發現了。尚映雪的心中升起一抹得意。
“小女子多謝將軍救命之恩,還請將軍告知名姓,小女子定當永記,若有機會,定當報答。”尚映雪盈盈下拜,給男子行了一禮。姿態美觀極了,讓男子看得讚歎不已。
“在下施承業,請教姑娘芳名。”
這男人就是施承業?!
尚映雪那個高興啊!原以為錯過了施承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