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你和韓盛從小就認識。”
聽我這麼說,韓雅趕緊解釋,“當時韓叔叔能叫我來陪阿盛已經是極限了,所以我不能告訴別人我和阿盛之間的關係。”
說到這裡,韓雅眼底滿是心疼,“當年韓夫人一心想要『逼』死沈阿姨和阿盛,不然的話,阿盛也不會跟著沈阿姨姓沈。那是阿盛不被韓家容忍的時候,也是他最困難的時候,所以他很討厭別人叫他沈盛。”
原來如此。
“所以,發生……以後,你就回了韓家?”我想起那起事故,不知道該怎麼跟韓雅開口,便模糊帶過。
倒是韓雅自己不介意,主動跟我提起,“當時意外發生後,我得知自己的手徹底不能再彈鋼琴,整個人處在崩潰邊緣,沒辦法再繼續待在那裡,所以我跟阿盛提出分手,韓叔叔心疼我,把我送去美國讀書,從那之後我一直待在舊金山,一邊讀書,一邊配合治療。”
“而阿盛是在我大學的時候,轉到美國,來跟我一起讀書的。”說道這裡,韓雅輕笑一聲,“之前阿盛怎麼都不肯唸書,沒想到上了大學倒成了學霸,不但考了雙學位還提前畢業,還獨自學完研究生的課程,實際上他的知識貯備量都快趕上博士了,連我們導師也驚歎他是個天才。”
“因此,他先我回到國內,接手韓家的產業。為了早點見到阿盛,今年4月份我提前完成論文答辯回國。”韓雅看著我,眼底一片赤誠,“我一直都在託阿盛找你的下落,今天阿盛告訴我,說有驚喜給我,我沒想到會是你。”
“小佳,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韓雅握著我的手像是一塊烙鐵,燙得我忍不住渾身一顫。
我說不出話來,腦子『亂』成一團。
許久,我才開口,“小雅,你……原諒我了?”
當年我和陳晨談戀愛,韓雅則和韓盛在一起。
雖然我從高中時候就不喜歡韓盛,但沒辦法,誰叫他是我閨蜜的男朋友呢?
看在韓雅的面子上,我再不待見韓盛,也都忍著。
不過陳晨和韓雅,包括韓盛自己都知道,我很討厭他。
高三那年,二次模擬考試完後,學校組織高三學生去郊遊,美其名曰考前放鬆。
結果途中遇到暴雨,陳晨和韓盛兩人被困在山上。
求生是人類的本能,所以韓盛拋下陳晨一人逃出來可以理解。
這不怪他。
但那時的我半點都不明白這個理。
年少的我們總是把哥們義氣,姐們情意看的比命都重。
韓盛這一舉動在我看來就是天理不容。
我徹底火了,大罵韓盛是個小人,罵他根本沒資格當陳晨的朋友。
當時正值半夜,我不顧韓盛勸阻一個人跑去找陳晨。
韓雅怕我怪韓盛,便替韓盛幫我一起找人,事故就是這麼發生的。
很久之後我不止一次在想,如果當時我不那麼任『性』,韓雅就不會出事,我們四個也不會走到這種地步。
山體滑坡的時候,我正扯著嗓子喊陳晨的名字。
是韓雅將我一把推開,她自己雖然跑出來了,卻被倒下來的樹幹壓在胳膊上,整條胳膊連同手腕徹底被壓成粉碎『性』骨折。
經診斷,韓雅的手雖然可以恢復到正常生活,但再也不能彈鋼琴。
那個時候的韓雅人長得漂亮,又會彈鋼琴,她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站在維也納大廳演奏鋼琴曲。
可是還沒等到她去維也納,她的手就廢了。
事出之後,韓雅把自己關起來誰也不見。
等我得到訊息時,她已經離開了青城。
她和韓盛,也因此分手。
韓雅走後,我,陳晨,韓盛三人,因為這件事,徹底反目成仇,三敗俱傷。
無數次,我極其憎恨自己,恨當時的衝動,如果不是我,我們四個人根本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韓雅一直都知道我在想什麼,她聽我這麼問,知道我在愧疚。
她將我摟在懷裡,“傻姑娘,我當然原諒你了,你是我一輩子的好閨蜜啊!”
她沉默了一下,說道,“其實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我真的有怪過你。但是後來,我問自己,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會不會救你,答案是肯定的。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已經不恨你了,因為在我心裡,你已經是我的親姐妹,值得我用命去換。”
韓雅伸手擦乾我的眼淚,“而且,韓叔叔在美國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