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的最後一句話還是被風吹到了我的耳朵裡。

許哥有些尷尬，皺眉看著我，“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沒有說話。

許久，他來了一句，“是我的錯，從一開始，我就不該把你拉進來，是我對不起你，沒控制住自己，我——”

“許哥！”我打斷他的話，“我是心甘情願跟著你的，當初是你救了我，如果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我一直感謝你的及時出現，所以那件事我們不說了。不就是小三麼，既然我做了，那就該承認。”

車窗搖下，晚風爭先恐後湧了進來，思緒也漸漸平靜。

“可是……”

我想起方才地上的那堆菸頭，心想，這人煙癮真大。

“沒什麼可是。”我最後一次強調，“許哥，這件事我們以後都不要再提了，今天的事情我會自動忘記，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無論怎麼說，在他眼裡我都是一個給錢就張腿的婊|子。

我話說的乾脆，許哥也不好留我，只是讓司機開車送我，怕我一個人不安全。

韓盛傾身上前，伸手狠狠捏住我的下巴，淡淡的尼古丁味鑽進鼻腔。

不過被我拒絕。

如果我早知道出門會遇見韓盛的話，我一定會聽從許哥的安排。

可惜沒有如果。

可惜沒有如果。

韓盛的車就停在別墅區的入口。

“是啊，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卑微下賤，滿意了？”說著就開啟車門要下車。

車窗搖下，伴著月『色』和路燈微弱的光芒，清晰可見他在車窗外的地上扔了好些菸頭。

見我出來，韓盛透過後視鏡看著我，“還以為你要留下陪那個老男人過夜。”

我本就心情不好，現在聽他這麼說，沒忍住自己，“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衣冠禽獸！”

“還有力氣頂嘴，看來情況不是太差。”他猛吸一口煙，將菸頭扔掉，“上車。”

“可是……”

我置若罔聞，繼續往前走。

“不想讓我在這裡上了你，就馬上給老子上車。”

我腳步一頓，咬牙上車。

相對於我，韓盛心情很好，“艾小佳，你這人註定成不了大事，畏首畏尾，瞻前顧後。”

我先唇反擊，“我只是一個小女子而已，唯一求的就是找個相愛的人安安穩穩過一輩子，比不得韓少抱負遠大。”

我先唇反擊，“我只是一個小女子而已，唯一求的就是找個相愛的人安安穩穩過一輩子，比不得韓少抱負遠大。”

許久，韓盛來了一句，“我都聽見了。”

“就你？”韓盛嗤笑，“不知道被我睡了多少遍，早成破鞋了還想找個人嫁了，不知道誰這麼倒黴，要被你禍害。”

這麼久下來，對於韓盛的譏諷我早已百毒不侵，“憑我的才學和容貌，多得是想娶我的人，這點就不勞韓少費心了。”

“你想說陳晨吧？”

聽到陳晨，我臉『色』一變，轉頭狠狠瞪著他，咬牙切齒，“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陳晨！”

許久才說道，“可是……總感覺好像搶了你的工作一樣。”

韓盛傾身上前，伸手狠狠捏住我的下巴，淡淡的尼古丁味鑽進鼻腔。

“艾小佳，也就只有陳晨會讓你如此失態，可惜啊，你的陳晨他早忘了你！”

“可是……”

我一把開啟他的手，“忘不忘是你說了算的？我們之間的感情你這種人永遠都不會懂。”

韓盛『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是嗎？”

“可是……”

那個時候的我並不明白他的這句“是嗎”是什麼意思，直到許久以後，我才知道，原來他早就……

“不是說許琦對你百依百順，怎麼還捨得讓你哭？”

“誰哭了！”我有些不自在。

他嘲笑，“是，沒哭，風太大眼睛進沙子了。”

即便如此，他的最後一句話還是被風吹到了我的耳朵裡。

我一口氣哽在胸腔，上不去下不來。

空氣恢復寂靜，誰也沒說話。

許久，韓盛來了一句，“我都聽見了。”

我心中一緊，故作不懂，“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

唯獨在許珍珠這件事情上有了含糊。

韓盛笑了笑，表情有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