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越,而是一個小偷,鍾離不是死定了?想到這裡許歡顏的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
檀越進來許歡顏倒是很客氣的給他倒了杯水,然後進去自己收拾東西,自她離開後鍾離每個星期都會進來收拾一下,掃掃灰塵,所以許歡顏再進來的時候,倒沒有見到自己房間被灰吃了的場面,所以她只是把工作的資料收拾了一下,然後把一些以前暗戀譚文書的東西統統裝到了一個黑塑膠袋裡面,等她出來的時候就把塑膠袋交給了檀越,讓他回去的時候順便丟了。
收拾這些東西的時候許歡顏很平淡,平淡的就好像那些都只是平常的垃圾,她和譚文書去希臘的機票她都沒扔,儘管那是和很多人一起去的,但是那卻是許歡顏上一段感情的開端,所以許歡顏很妥善的把它夾在了一本字典裡,而如今,拿東西卻是廢紙一張。
留下來的東西是因為承載著一種名叫回憶和記憶的東西才被留下,而當回憶灰飛煙滅,留下來的就不再是值得收藏的價值連城的東西,而是一堆廢物。
這些僅有的話語就成了許歡顏上三年感情的見證和滅亡。
許歡顏再也不想躊躇不前。
檀越只坐了一會就離去了,許歡顏也沒說留下來用個飯什麼的,倒是檀越坐了幾分鐘才後知後覺到自己是空手來的,於是就不好意思再坐下去,檀越說要走,許歡顏當然不會攔著,開啟門就在門口送了送,等再進門的時候就對上了鍾離那一雙詭異的眼神。
許歡顏被她看得精神一震,忙給自己倒了杯水,“你幹什麼這樣看著我!”
鍾離笑了笑說:“我當然要好好看看你,看你終於開竅了,真是可喜可賀,十分值得慶祝一下!”
許歡顏白了她一眼,抱著水杯坐到鍾離身邊:“胡說什麼呢?你不是在寫小說,我還以為你都不知道家裡進了人呢!”
鍾離看了她一眼,眼神頗為意味深長:“我當然知道,我只是來不及躲,又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就只好在這裡當壁畫,我容易嘛我”。
許歡顏沒再說話,只是抱著白水喝的像甜湯,鍾離用手肘頂了頂她的身側說:“檀越怎麼坐幾分鐘就走了?我還以為我今天能看到一現場版【嗶––】呢!”
許歡顏臉色五彩繽紛,鍾離你酷愛告訴我,你到底是說了什麼才會讓作者菌用上了消音!我高冷的閨蜜,我就出去三個星期而已,你腫麼變得這麼沒下限了,天惹嚕,你是被誰奪舍了嗎?
鍾離看許歡顏不再說話就只好繼續說:“別不好意思嘛,都老大不小了,有點需求也是正常的!”
許歡顏一臉驚恐的看著鍾離雙手交叉擺出一個十字架的形狀,然後嚴詞厲色的說:“妖孽,你到底是誰,把我高冷御姐閨蜜還來,我就饒你不死!”
鍾離看著她一怔,然後扶著眼睛嘿嘿嘿的笑的十分‘猥瑣’,挑了挑眉道:“我是z國的妖,可不怕m國的十字架,你既然發現了我,就老老實實的說,你和檀越到底做到了第幾步,嗯?”
許歡顏更是驚恐,她連忙從鍾離手裡掙脫,蹬蹬蹬的跑到廚房裡,拿出一蒜瓣對著鍾離說:“妖孽,你還不快快現出原形!少披著我閨蜜的外皮,問那種猥瑣的問題,你個猥瑣的妖精”。
許歡顏彷彿在磨牙,鍾離翻了個白眼,然後在許歡顏的蒜瓣下砰的一聲倒在了沙發上,而鍾離的這個姿勢正確來說應該叫:失意體前屈!
真是服了你了,二十五六歲了還玩這種遊戲,鍾離扶了扶眼鏡,趁著許歡顏放下蒜瓣坐下來,一把箍住了她的脖子,在她耳邊威逼利誘道:“說,你和檀越到底怎麼樣了?說出真相的來,姐今兒帶你吃好吃的!”
許歡顏躊躇了一下,然後手指放在唇邊,蠢蠢的問了句:“什麼好吃的?”
鍾離立馬道:“你喜歡的!”
許歡顏立馬拿起她的手擊掌:“那我隨便說幾個哈……唔,我要吃開水白菜,辣子雞丁,宮保雞丁,東坡肘子……去山水之間吃,好,就這麼決定了,我只要這幾個”。
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