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老太婆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口一個賠錢貨的,小丫頭嘴撅的老高。
雖然不曉得是啥意思,但也明白這不是好聽的,再加上她這齜牙咧嘴的樣子。
福妞小嘴一撇,哭了起來,一邊哭著,還一邊指著柳氏的鼻子。
“你壞,你臭!”
說完還用肉嘟嘟的小手捂了捂鼻子,這老太婆不但壞,嘴還臭的很。
噴過來的味道比自己拉的臭臭都難聞,燻死人了。
一看這賠錢貨還嫌棄自己,柳氏更來脾氣了。
“你個死丫頭,沒娘教的,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那乾巴巴的爪子就揚了起來,正要往小傢伙的身上招呼,就被男人側身給躲過去了。
“娘,福妞她是您的親孫女!”
沈北軒臉色也不好看了,就算娘再怎麼重男輕女,福妞也是她的親孫女。
也不指望著娘對她能像對幾個侄子那樣好,但也沒有必要像對仇人似的。
每次見面都是一副恨不得捏死她的樣子,福妞也是自己的閨女,她看著心裡也難受。
一看老兒子這麼護著這賠錢貨,柳氏心裡的火就更大了。
“我沒有孫女,咱老沈家都是帶把的,從來不養賠錢貨!”
柳氏大手一揮,嫌棄的看了一眼福妞。
連自己生的閨女都捏死了,還在乎這賠錢貨。
但不得不承認,這死丫頭長的不賴,想來長大模樣也不能錯了。
可那又怎樣,還不是給人家養活的,就那麼幾兩銀子的聘禮,等養大了也是賠錢。
還不如像自己那樣,早早就給處理了,免得日後浪費銀子。
沈北軒並不曉得柳氏心裡是這麼想的,光是聽她嘴裡說出的這番話,就已經很難過了。
福妞是自己的親骨肉,也是孃的親孫女,既然能把話說的這麼狠,說不難過是騙人的。
馬車上坐著的錢朵朵,正悠哉的看著熱鬧,對於柳氏那張損嘴,早已經習慣了。
就曉得她那張破嘴不會說閨女好的,早已經習慣了,也懶得搭理她。
只要不傷到閨女就成,要不然有他們一家子好受的。
反正現在跟他們也沒關係了,腦袋也不用頂個孝子,想怎麼作就怎麼作。
看著娘和老四淨說那沒用的,沈老大湊到了跟前來。
“娘,你管人家那事幹啥!忘了幹啥來了?”
說完又捏了捏柳氏的胳膊,今兒個的目的是來要銀子,不能把正事給耽誤了。
“是啊,娘,說正事吧!”
沈老二也過來跟著附和,一想起老四賺的那好幾十兩銀子,這都有點等不及了。
上次被土匪搶了之後,家裡的日子正緊巴,這若是能添個幾十兩銀子,那都能吃上肉了。
經兩個兒子一提醒,柳氏這才回過味兒來,把手直接伸到了沈北軒面前。
“把這段日子賺的銀子交給我。”
說完又看了一眼馬車上坐著的錢朵朵,恨得直咬牙。
現在跟她都沒關係了,一文錢也別想撈到,今兒個一定要把老四手裡所有的錢都要回去。
看著娘伸過來的手,沈北軒眉頭皺的緊緊的。
短暫的猶豫之後,還是從兜裡摸出了一把銅板,交到了柳氏的手裡。
柳氏接過了銅板數了數,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這才五百個銅版,那幾十兩銀子呢?”
之前聽芊芊說過,他這趟出去賺了三四十兩銀子呢,如今只給了幾百個銅板。
難不成那些銀子都給了小賤蹄子,那怎麼可以,今兒個一定都要回來。
聽娘這麼一說,沈北軒看了一眼他身後的柳芊芊和香草。
“娘,以前我和朵朵跟您在一起過的時候, 每月不也是上交這麼多錢的嗎?”
記得當初和朵朵在娘那裡的時候,每個月也是上交這些錢的。
只不過娘時常在自己面前哭窮,才多給了她一些。
如今自己又不在家裡吃,也不在家裡住,光是芊芊和香草她們兩個,這些錢足夠嚼用了,而且還應該有富餘。
聽他這麼一說,柳氏當時就火了。
“你個不孝的,竟能說出這種話,那我這個老孃你不管了?”
柳氏咬牙切齒的指著沈北軒的鼻子,以前這個老兒子是最好的,如今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能說出這種不孝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