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毀天滅地的聲音,眾人嚇得同時回頭,還沒看清是什麼情況,眼珠子就被糊住了。
錢朵朵一盆豬血揚了出去,這是在門口看到的,順手拿來一用。
不得不說,這豬血揚的挺準的,幾乎每一個人都分到了一些。
就屬柳氏分到的最多,坐在椅子上正咧著大嘴樂,大半盆豬血都糊到她臉上了。
就連嘴裡也灌進去了不少,這下子一口大黃牙,也變得血乎乎的,整個人也蒙了。
“哎媽呀!這是啥玩意兒啊?”
她一邊齜牙咧嘴的往出吐豬血,一邊用袖子抹著臉。
這麼腥還黏糊糊的,也不曉得是啥玩意兒。
其他人也是一臉懵逼,當瞧見拎著大長刀站在門口的錢朵朵時,連臉上的豬血都忘了擦了。
一個個嚇得瞪大了眼睛,不敢再言語。
“………………”
這老四媳婦咋還來了!
瞅著她拎著那麼長的一把刀,又是這兇狠的樣子,好像要殺人似的。
“朵朵,你怎麼來了?”
見朵朵過來,沈北軒一臉緊張的來到跟前。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還是被朵朵知曉了,瞧著她這兇狠的樣子,看來又不能消停了。
錢朵朵上下打量了一番男人這身喜服,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新郎官,解釋一下唄,這是怎麼個情況?”
她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正在擦臉上血跡的柳芊芊和香草,這會子也正怒不可遏的盯著她。
“………………”
這女人真是該死,好好的儀式被她給毀了。
沈北軒看了一眼柳芊芊和香草,目光又看向了錢朵朵。
“朵朵,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來拉錢朵朵,只是被人家給躲開了。
“成,你說,我倒想聽聽你是怎麼解釋的?”
錢朵朵繞過了他,來到了柳夫子剛才坐的椅子旁,直接坐了下來。
一看自己的位置被人坐了,又這麼囂張,柳夫子氣的鬍子翹了起來。
“鄉野村婦,沒規矩!”
他一邊說著,一邊擦著臉上的豬血,以前就聽說北軒的媳婦彪悍,沒想到竟然如此的過分。
先不說她不分尊卑的坐了自己的位置,這麼過來鬧,就不像話。
哪是一位妻子該做的事情,簡直就是悍婦,不可理喻。
聽了他的話之後,錢朵朵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想來這位就是我相公,那位不要臉的老師了吧?就喜歡幹陰損的事。
人家都有媳婦了,還把閨女塞過來,怎麼著,喜歡二手貨,就得意人家用過的是吧?
心眼子這麼不正,難怪教出沈北軒這種混蛋,我勸你趁早回家,免得再誤人子弟。”
錢朵朵嘲諷的看著柳夫子,柳芊芊能嫁過來,想來他這個老子也應該是出了力的,罵他也不委屈。
“你,你……………粗鄙婦人!”
柳夫子氣的直咬牙,瞧著錢朵朵,不曉得該說什麼好了,不滿的目光看向了沈北軒。
就這麼任由媳婦侮辱他的老師,也不說攔著。
沈北軒也覺得朵朵太過分,正要上前斥責,一旁的柳氏就急眼了。
“你個小賤蹄子,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柳氏剛把臉上的豬血抹淨,聽到了錢朵朵的話,直接跳腳站了起來。
“我們家娶媳婦用得著你管?”
說完又恨鐵不成鋼的看向了沈北軒。
“還傻站著幹啥?還不快把她給我弄走。”
這兩日沒少提點他,讓他跟這小賤蹄子硬氣點,可這會瞧著他這慫樣,心裡真是有氣。
“是啊,老四,可別耽誤了及時。”
沈老大也在後面捅了捅沈北軒,示意他該到振夫綱的時候了。
這幾日兄弟幾個可沒少叫他,沒想到一見到媳婦又慫了。
接收到了娘和大哥他們的眼神,沈北軒沉了口氣,又挺了挺身板子。
目光在看向錢朵朵的時候,語氣也冷了下來。
“你先回去,這事兒稍後再說。”
“喲呵,長能耐了!”
錢朵朵蹭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嘲諷的看著沈北軒,又看了看這一家子。
看來這幾日沒少教唆,竟然敢跟自己對著幹了。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