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柳氏一家子屁股打的血乎乎的,吳氏一家人嚇傻了眼。
“……………”
難怪人家說一進到衙門,就沒有全乎出來的,看他們被打的那麼慘,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
特別是吳氏,年歲大了,哪能受得了這種驚嚇,腿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還是錢大山把她背出了縣衙,一出縣衙,就僱了一輛牛車,狗攆似的回到了小望村。
那死丫頭可不似從前好拿捏了,就瞧著對柳氏那一家子的狠辣,若他們逼緊了,毫不懷疑,那下一次挨板子的就得是他們。
一到家就讓錢大山和郭氏,把那一百兩銀子和禮物都退回給了張員外,再也不敢想親事的事情了。
而柳氏他們因為屁股上都有傷,只能趴著,所以回去的時候,足足僱了四五輛牛車。
一回到村子,那可真是成了眾人的焦點,大半個村子的人都來圍觀。
瞧著這家子個個屁股蛋子上都有血跡,一個個也是看的直咧嘴。
這一看就是挨大老爺的板子了,而且還不輕,要不然屁股蛋子上也不能滲出了血。
看著這一個個橫躺豎臥的,柳氏指著沈北軒的鼻子就罵。
“你瞧瞧,這都是你乾的好事!若你說那房子是你的,能有今兒個這些事兒嗎?”
柳氏齜牙咧嘴的指著沈北軒,若不是這混賬兒子,這一大家子怎麼可能捱打,那房子也不能被小賤蹄子給霸佔。
瞧著娘這蠻不講理的樣子,沈北軒眉頭緊皺。
“娘,那房子真不是兒…………”
話還未說完,臉上就捱了重重的一下子。
“你給我滾犢子!”柳氏氣的渾身顫抖,惡狠狠的指著沈北軒。
這不爭氣的玩意兒,竟被那小賤蹄子給迷住了,胳膊肘竟然往外拐,早知道當初就捏死他了。
“………………”沈北軒咬肌繃得緊緊的。
看了一眼哥嫂他們,又看了看眼前這不講理的娘,稍作遲疑之後,還是轉身走了出去。
留下來也是讓娘生氣,還不如離開的好。
見老兒子走了,柳氏氣的直拍自己的大腿,這混賬玩意兒咋就不聽話呢。
若早點把那小賤蹄子手裡的銀錢要回來,哪有後來這些事。
瞧著眼前這一個個齜牙咧嘴的張口獸,看來不請大夫是不成了。
便打發孫子去請了寒郎中,診費和藥粉一共花了二兩多銀子,沒把柳氏的牙根給咬碎了。
房子沒要著,捱了一頓打,還損失了這麼多銀子,這下子可虧大發了。
而另一邊,錢朵朵的心情倒是極好,也不知是不是有原主情緒的緣故。
在公堂上瞧著他們挨板子的時候,這心裡別提多痛快了。
經過這次,估摸著他們能消停一陣子了。
次日一早,睡得正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到了郭氏的聲音。
“北軒哪,要不你也去瞧瞧大夫吧!”
郭氏皺著眉頭,看著臉色慘白的沈北軒,這孩子昨兒個暈倒也沒說瞧瞧大夫。
這會子臉色這麼不好,可別再落下什麼重疾。
“是啊,要不你去瞧瞧大夫吧!”
錢大山也是皺著眉頭看著他,這孩子的臉色可不大好,一看就是病了。
“沒事,休息兩日就好了。”
沈北軒緩慢的搖了搖頭,正要咳嗽就瞧見了來到面前的錢朵朵。
“咳咳,朵朵,油茶麵已經衝好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桌子上衝好的油茶麵,也坐到了椅子上。
“………………”錢朵朵沒吱聲。
有心想懟他幾句,沒事老往自己家跑啥,可這會子瞧著他這虛弱的樣子,還是沒張開嘴。
把福妞交到了郭氏的手裡,轉身坐到了桌子旁,端著碗喝了起來。
看著眼前這倆孩子,郭氏無奈的嘆了口氣。
其實北軒這孩子挺好的,可他那一家子咋就這樣呢。
但凡能說的過去,閨女也不會跟他們關係這麼僵。
如今,瞧著這兩個孩子,心裡還不怪不得勁兒的。
“娘,你們咋來的這麼早?”
錢朵朵一邊喝著碗裡的油茶麵,一邊看著郭氏。
這天還沒亮就來了,也太早了。
“哦,你之前不是說要在園子裡種紅薯嗎?想著早點過來幫你把園子種上,那二畝地也種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