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人早已經打紅眼了,哪裡能聽得進去別人的話。
一直到被強行分開之後,才看清了面前站著的是衙差,都傻了眼。
“你,你,你們咋又來了?”
柳氏一臉吃驚的望著面前的衙役,還以為眼睛不好使了,怎麼又看見他們了呢。
一看又是這一家子,那衙役的臉也沉了下來,一句廢話也不說,衝著身後的兄弟招了招手。
“都帶走!”
半個時辰後,除了沈北軒之外,其他人都跪在了大堂上。
張鎮長看著眼前這些人,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
怎麼又是這家子!
這才過去多少日,竟然又來了,還真是不消停。
看著他們一個個披頭散髮的,還有不少臉上冒著血的,看來這仗打的又挺兇。
來過一次,也算有了點經驗,柳氏爬到張鎮長面前就嚎了起來。
“ 大人呢!您可一定要為民婦做主, 我們被這小賤蹄子給欺負苦了!”
她一邊拍著大腿嚎,一邊捋著腦袋上的亂髮,想著今兒個一定要搶到先機,先把小賤蹄子給告了。
瞧著這潑婦的樣子,張鎮長腦仁被嚎的突突的叫,直接拍響了驚堂木。
“放肆!公堂之上豈容你喧譁!”
這一聲響,不但把眾人嚇了一跳,也把錢朵朵懷裡的福妞嚇得一哆嗦。
直直的盯著戴著帽子的那位老爺爺,小嘴一撇,就擠出了兩顆金豆子。
“福妞不哭!”錢朵朵趕忙安慰。
瞧著那胖嘟嘟的小丫頭被自己給嚇哭了,張鎮長眉頭皺了皺,又不滿的看向了柳氏。
“柳氏,公堂之上不可喧譁,你有何委屈訴說便是。”
一聽張鎮長這麼說,柳氏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一邊壕著一邊訴說。
“大人呢,今兒早上俺們回自家房子,這小賤蹄子愣是不讓,這才跟他們打了起來,
您看我們都被打成啥樣了!都是這家子乾的。”
柳氏一邊指著身上被扯破的衣服,一邊瞪著錢朵朵和郭氏他們。
好像他們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但張鎮長卻是聽得直皺眉。
“他們為何不讓你們回家?”
雖說瞧著這婆子一臉的委屈,等憑上次對他們的瞭解,感覺這裡應該還有別的事情。
聽他這麼一問,柳氏一噎。
“額…………”
還得說是沈老大腦子快,立馬把話接了過來。
“回大人,那房子雖說是錢氏買的,但用的卻是我四弟的錢,如今她已經跟我四弟沒有關係了,里正把房子還給我們。”
“對,應該還給我們。”柳氏忙跟著點頭。
“你四弟買的房子,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張鎮長皺著眉頭,看著沈老大他們,記得上次就聽說沈秀才跟他們已經分家了,人家買的房子跟他們有何關係。
“………………”沈老大一噎。
不曉得如何回好了,但一旁的柳氏卻是梗著脖子看向張鎮長。
“我兒子的就是我的,我想要回來有啥不行的!”
兒子的東西就是她的,怎麼可能給這小賤蹄子。
看著這婆子蠻橫不講理,張鎮長的臉也沉了下來,還沒等說話,錢朵朵就打斷了他。
“大人,那房子民婦是用自己賺的銀子買的,也落在我自己的名下,跟別人沒關係。”
“你胡說,那錢就是我兒子的,你休想獨吞了!”
柳氏指著錢朵朵的鼻子喊了起來,兒子掙了那麼多銀子都給她了,休想把房子給佔了。
“是啊,那錢就是老四賺的,你如今不是我們老沈家的人了,裡應把房子還給我們。”
“就是,你沒資格住我們老沈家的房子!”
沈老二和沈老三他們也紛紛站了出來,一個個怒不可遏的指著錢朵朵。
那麼大的房子必須得要回來,怎麼可能給她住呢。
瞧著這一家子又吵了起來,張鎮長正想再拍驚堂木,可又怕嚇住那軟萌萌的小女娃,手還是放了下來。
目光看向了站在那裡的沈北軒。
“沈秀才,這事兒你怎麼說?”
既然那房子跟他有關係,那隻能讓他來說了。
一聽大人這麼說,柳氏忙焦急的看向了沈北軒。
“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