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朵朵跟著沈北軒來到了老孫頭長呆的地方,見他正在那裡等著。
“孫叔。”
笑著走了過去。
“哦,都上車吧!”
見他們過來,老孫頭坐到了車上,錢朵朵和沈北軒也坐到了車上。
還沒等說話就瞧見了前面那個小夥子,像是在打聽什麼。
“孫叔,那人在幹什麼呢?”
順著她的目光,老孫頭望了過去,點了點頭。
“哦,打聽人的,都來了多少趟了。”
說完就駕著馬離開了。
“他打聽什麼人的?”
錢朵朵坐在馬車上,還抻著脖子往後面望,能來好幾趟,想來要找的人應該挺重要的。
“說是一個年輕瘦弱的小婦人,是個啞巴。”
老孫頭一邊趕著馬車,一邊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
他在鎮子里拉腳十幾年了,從未見過他說的那個啞巴,想來應該不是本地人。
“啞巴?” 錢朵朵嘟囔了一句。
又看了一眼那個年輕的小夥子,面生的很。
也不曉得那小啞巴是他什麼人,竟然鍥而不捨的找了這麼多趟。
不得不說,還是坐車的速度快,覺得沒用多久就到家了。
沈北軒先開了門又開了窗,錢朵朵將簍子拿進了屋裡。
瞧著盆裡的面發的鼓了起來,又去外面薅了幾棵大葉菜,類似於現在的大白菜。
雖說還沒有完全長成,但也是可以吃了。
因為晌午的時候吃的是鵝肉,所以晚上打算吃點清淡的。
將大葉菜摘洗乾淨,切成了小段,鍋裡放油,小頭蒜爆香之後下大葉菜。
又添好了湯,放了一把細粉條。
將發好的玉米麵做成糰子,都乎在了鍋邊上,蓋上蓋子繼續燒火。
“我來吧!”
沈北軒抱了一捆柴進來,將錢朵朵拉到了一邊,自己坐在了小凳上燒火。
看男人這麼會來事,錢朵朵美的直咧嘴。
進步不小!
將買好的醬耙子用清水洗了一遍,跑到了外面打醬缸去了。
一邊打著醬爬,一邊抻著脖子往裡望,雖說這醬下的晚了些,但這裡的天氣熱。
現在瞅著好像都細膩了不少,照這麼下去的話,估摸著要不了幾日就能徹底的發酵了。
正抻著脖子盯著時,身後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這是什麼?”
“………………”錢朵朵。
她嚇的手裡的醬耙子差點沒扔了,這傢伙走路咋還沒動靜呢。
看著這貨一臉好奇的指著醬缸,儘管心中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起來。
“這是大醬,還沒有發酵呢。”
“大醬?”沈北軒也抻著脖子往裡面看了看,又聞了聞,眉頭擠到了一塊兒。
有古子腐爛味,難聞的很,這東西可怎麼吃。
瞧著這男人一臉嫌棄的樣子,一看就是個外行,錢朵朵直接將他扒拉到一邊。
“去去去,別耽誤我幹活!”
說著又開始打起了醬耙,一邊打著,一邊將發酵出來的髒東西,用勺子舀出來。
男人就在一旁靜靜的看,很快就學會了。
“你歇著,我來吧!”
沈北軒直接從錢朵朵的手裡奪過了醬扒和勺子,照著她的樣子幹了起來。
瞧著這男人乾的有模有樣的,錢朵朵很是滿意,這兩天表現不錯。
估摸著鍋裡的菜應該差不多了,轉身回了屋子。
掀開了大鍋蓋,頓時一股香噴噴的味道飄了出來。
看著鍋邊那一圈,黃澄澄宣騰騰的玉米餅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用鏟子將餅子都鏟了下來,放到了簾子上,又將菜盛了出來,抻著脖子向外面喊了一聲。
“吃飯了!”
沈北軒從外面一進來,就瞧見了簾子上金黃的棒子麵餅子,忙迫不及待的坐了下來。
拿起一個看了看,後面還結了一層金黃的鍋巴,直接咬了一口。
上面軟的像棉花,下面還脆脆的,還有點甜甜,應該是放了糖的。
驚喜的看著手裡宣軟的鍋餅子,以前也不是沒吃過貼餅子。
可娘和嫂子他們貼的都是硬邦邦的,有的時候還粘牙。
也不曉得朵朵是怎麼做,竟然能做的這麼宣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