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見到仇人似的。
這些年來,若不是她處處針對朵朵人家娘幾個,就以人家現這日子,也一定能沾不少光,何必還穿著帶補丁的衣服。
其他婆子也是一臉嘲諷的看著柳氏,不難看出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一聽這幫婆子這麼說,柳氏又狠狠的啐了一口。
“我呸!我們老沈家可沒有這不孝的子孫,指不定是誰家的野種呢。”
說完又不滿的看了一眼沈北軒,心中就更氣了。
雖說這幾年該有的禮節沒落下,可每次來家的時候,連句話都不說,就把東西扔下走了。
分明是沒把他這個老子娘放在心裡,在瞧他們這一家子穿金戴銀的,這心裡就更堵得慌了。
一聽老巫婆罵閨女兒子是野種,錢朵朵只是抬了抬眼皮,就好似在罵別人家孩子一樣。
只是偷偷的瞄了一眼閨女,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
若老巫婆還不閉嘴的話,估摸著那臭丫頭就要動手了。
事實正如她預料的那樣,瞧著臭奶奶指著自己跟弟弟的鼻子罵,福妞氣鼓鼓的瞪著她,肉乎乎的小手已經在袖子裡面開始做準備了。
小身子往爹爹的身旁湊了湊,覺著距離差不多了,照著臭奶奶的臉蛋子就懟了一下子。
“打死你!”
還把她自己給氣夠嗆,小臉蛋鼓成了河豚,不滿的瞪著柳氏,每次和弟弟看到她的時候都捱罵,看著她咋這麼來氣呢。
柳氏是一點防備都沒有,感覺臉蛋子火辣辣的疼之後,才意識到被這賠錢貨給打了,頓時氣的火冒三丈。
“你個賠錢貨,真是傷天了,老天爺劈死你!”
柳氏一邊罵著,一邊舉起了棍子,今兒個非要教訓一下這賠錢貨。
只是棍子還沒有捱到兩個小傢伙,沈北軒就揚起了鞭子,等柳氏的棍子落下來的時候,馬車已經跑遠了。
雖說這幾年,年節都去給娘送東西,但心情已經不似從前了,這會子也不想說什麼,只想離她遠遠的。
棍子打了個空,柳氏氣得頭頂生煙,追著馬車在後面罵,不過還是被拉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