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一進來,見錢朵朵和花老爺子正在下棋,著急的拍了拍大腿。
“哎喲喂!您二位可真是不著急啊!”
在這兒管理牢房十幾年了,還從未見到眼前這二位心這麼大的。
把大人打了還跟沒事人一樣,在這裡竟然還能玩得下去棋。
瞧著牢頭急成這個樣子,錢朵朵忙湊了過來。
“牢頭大哥,您這是怎麼了?”
這老哥急得腦門子都冒汗了,難不成是外面出了什麼事情。
而且瞅這意思,好像和自己還有關係似的。
“怎麼了?你們大禍臨頭了!”牢頭又一臉著急的往前湊了湊。
“我剛才聽前院的婆子說,大人明日要當著眾人的面升堂審你們呢。”
“那不挺好的嗎?”錢朵朵一臉狐疑的望著眼前的牢頭。
對她來說,這應該算是好事才對,雖說這牢房裡有花老爺子陪自己。
還能有可觀的收入,但這裡畢竟是牢房,又受約束。
也待夠了,最主要是惦記家裡的閨女和兒子,儘管有老爹和老孃幫著看孩子。
可這時間久了,見不到閨女和兒子,還是想的慌。
瞧著這婦人不急不慌的樣子,牢頭急得直跺腳,生怕被別人聽到似。
又往前湊了湊,還把聲音壓得低低的。
“我聽說明日大人要拿你們開刀呢!”
牢頭一邊說著,一邊對自己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但錢朵朵看明白了,就連花老爺子也看懂了。
“……………………”二人眉頭都是不受控制的皺了起來。
那孫子是要找後賬了,這是記恨他們把他打了的事情。
錢朵朵回頭,看了一眼花老爺子,也和自己一樣,都是一臉陰沉的樣子。
也不曉得夫君告狀告的怎麼樣了,若是明日回不來的話。
那往後指不定都見不到自己的活氣兒了。
這事兒若是說起來,責任應該完全在自己,要是她不動手的話,這老爺子也不會跟著伸手。
要是真的因為這件事情,把老爺子給牽連了,心裡還怪不得勁兒的。
可若是帶著他從空間逃跑,那空間的秘密就暴露了。
最主要是她一個人跑了不難,可那狗官若是找老爹和老孃他們的麻煩。
那他們豈不是被自己給連累了,這跑也不行,不跑也不行,一時間犯了難。
瞧著這丫頭急的直撓腦袋,花老爺子也起身來到了跟前。
“還勞煩小兄弟再幫我跑個腿兒,去酒鋪幫我傳個話。”
他衝著牢頭恭敬的拱了拱手,也不知道文旭那邊辦的怎麼樣了。
但瞅著明日的事情,怕是要躲不過去了,得把訊息傳出去,免得出什麼意外。
一聽說讓自己去酒鋪傳信,牢頭忙痛快的點頭答應了。
“好,那我這就走一趟。”說完就一陣風似的走出了牢房。
這事還是挺願意幹的,畢竟每次去的時候,都不會空手回來。
一想起那麼大一罈子酒,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您和酒鋪的人很熟嗎?”
錢朵朵一臉期待的望著花老爺子,這鎮子除了張文禮的酒鋪之外,就是四海商行的了。
想來這老爺子說的也應該是那一家,那可是周文旭的產業,難不成他們是認識的。
也許還有更近一層的關係,要不然張文禮上次也不會可哪抓他,還逼著他交出什麼酒方子。
以前是不想打聽人家隱私,可這會兒牽扯到自己的安危,那就不得不過問一下了。
對上這丫頭一臉期待的眼神,花老爺子也沒猶豫,直接點了點頭。
“嗯,這街上有一間我們四海商行的分店。”
“你們?”錢朵朵狐疑的望著花老爺子。
還真被自己給猜對了,這老爺子跟四海商行不但有關係,應該還很密切。
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說,看來他和周文旭關係也應該挺親近的。
正想著,花老爺子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沒錯,四海商行是我和文旭合資開的,我出酒方,他負責銷售,
利潤我們各佔一半, 已經經營有許多年了。”
“哦。”錢朵朵點了點頭。
還真沒想到他不但和周文旭認識,還是合作關係,似是想起了什麼,又看向了花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