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師爺的召喚,院子裡的守衛忙衝了進來。
一進屋就見自家大人,正蹲在牆角被暴打,也是被震驚到了。
瞧著他們一個個還傻愣愣的站著,師爺一臉的著急。
“還瞅什麼,還不快把人拉開!”
若早知曉這老爺子脾氣這麼大的話,就不收他的銀子了。
這會兒瞧著大人被打的滿臉是血,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畢竟是自己把他們領進來的,萬一追究起來的話,那真的不會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兩個衙差來到跟前,本意是想把他們分開,只是沒想到錢朵朵和花老爺子這麼猛。
撕扯了半天,也沒能把人分開,反倒是自家大人臉上又捱了好幾下子。
師爺一看不伸手不行了,也趕忙衝了過去,這才將人給分開。
被解救出來的錢大人,摸著火辣辣的臉蛋子,咬牙切齒的指著花老和錢朵朵。
“大膽刁民,竟敢毆打本官!立刻押入大牢,秋後處斬!”
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看著錢朵朵和花老的眼神,更是憤怒的不行。
當了這麼多年的官,還從未被人打過,而且還是被一個女人和一個老頭子打的,也太窩囊了。
“……………………”錢朵朵回神。
聽這狗官這麼說之後,才找回了一點思緒,才意識到剛才太魯莽了。
要是真把自己砍了的話,那就見不到閨女兒子和男人了。
但現在顯然是為時已晚,和花老爺子又被送進了牢房。
一回到牢房裡,花老爺子就氣呼呼的坐到了床榻上。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魯莽呢!”
那狗官再小也是官兒,這丫頭說揍就揍了,雖說自己不怕他,但顯然這不是明智之舉。
“我那不是沒控制住嗎?”錢朵朵撅著嘴。
剛才的氣勢也沒了,垂頭喪氣的坐在床上,也後悔了。
不對那孫子動手好了,這下指不定得招來多大的麻煩。
可當時聽那孫子說要對自己男人下手,這心裡的火就壓不住了。
明明前世她做事挺沉穩的,穿到這兒來之後。
脾氣還越來越暴了,有時候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似時想起了什麼,又抬頭不滿的看向了花老爺子。
“還說我呢,您不也動手了嗎?”
自己年輕,火氣大,可這老爺子這麼大歲數了,脾氣竟然也這麼大。
要是剛才他能攔著的話,自己不就不這麼魯莽了。
那狗官說要砍自己的腦袋,沒準真的能幹得出來。
實在不行就只能逃了,只是在這裡住了這麼久,還真有點捨不得。
“我,我那不是被你給薰染了嗎?”花老爺子不滿的瞪了一眼錢朵朵。
若不是怕這丫頭吃虧,自己能跟著動手嗎!
這都多少年沒跟別人打過架了,你還別說,經過剛才那一陣忙活。
感覺這渾身都鬆快了,身子也輕健了不少,瞧著這丫頭一臉擔憂的樣子。
猶豫了一下,還是勸慰了起來。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
“你咋知道呢?”錢朵朵眼裡一亮。
失落的眼神裡再次露出了希望的光,直直的盯著花老爺子。
這老爺子這麼說,難不成是已經有了什麼解決的好法子。
“我當然知道了,知府大人為官清廉,你男人這一趟不會白跑的!”
花老爺子一說完,又瞪了她一眼,又“咣噹”一下子躺下來。
知府大人為官清廉,那窮小子又人證物證俱全,想來這一狀,應該會告贏的。
更何況文旭和知府大人的交情還不錯,就更不會讓他們蒙冤了。
次日一早,沈北軒和商戶們都聚集在了府衙大門外。
見大傢伙都到齊了,沈北軒這才敲響了鳴冤鼓,引得周圍的百姓都圍過來觀看。
雖說也時常有案件發生,但還真很少聽到有人敲鳴冤鼓的。
就連這會兒正躺在床上的周知府,也是一臉的意外。
“……………………”
竟然有人敲響了鳴冤鼓!
自從自己上任後,已經有好幾年都沒有人敲鳴冤鼓了,這會兒聽到了鼓聲,看來是有冤情。
不敢怠慢,忙起身穿上了衣服,簡單的用了點早膳之後,就去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