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山看到酒罈子,頓時眉開眼笑。
“嘿嘿……………………還是我大閨女最惦記我。”
趕忙把酒罈子接在了手裡,喜滋滋的放進了馬車裡,以前還擔心閨女有了親爹之後,就不惦記他了。
現在看來,這擔心完全沒有必要,感覺大閨女比以前更惦記他了。
瞧著老爹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還死死的抱著酒罈子,錢朵朵也是無語了。
“若是以後你還喝這麼多酒的話,就別指望著我能再給你拿酒。”她不滿的瞪著老爹。
自己認個爹,把他高興夠嗆,這連著喝了多少日子了,再喝下去,人就喝廢了。
“聽大閨女的,嘿嘿……………………”錢大山醉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硬是被沈北軒扶進了馬車裡,見他們走後,錢朵朵正想回屋子,一回頭就差點跟花老爺子撞在一起。
“艾瑪!您不是在屋裡躺著嗎?”
剛才把他先扶進屋子的,這會兒又跑了出來了,還一點動靜都沒有,真是嚇死她了。
“你咋還有酒呢?”花老爺子就像沒聽到她的話似的。
一邊說的,一邊衝著沈北軒的馬車抬了抬下巴,不是說沒有酒了嗎?咋又弄出來一罈子。
“對呀,是你喝的沒有了,打今兒個起,一個月之內,不許再喝酒了。”
錢朵朵說完,又不滿的瞪了一眼花老爺子,自打認了他這個爹之後,就沒有一頓不喝酒的。
再這麼下去,不但把老爹給帶壞了,怕是沈北軒那貨也要帶歪了。
“你還有多少酒了?”花老爺子的注意力,仍舊是在剛才那一罈子酒上。
之前這丫頭還說那罈子酒喝沒就沒有了,結果又弄出來一罈子。
不曉得到底買了多少,要知曉這種酒可不能便宜了,以這丫頭摳搜的樣子,怎麼能捨得買這麼多。
瞅著這老爺子眼珠子直轉,指不定又算計著什麼,錢朵朵揚了揚脖子。
“老多了。”說完就要扭頭回屋,又被花老爺子給拉了回來。
“老多是多少?你讓爹瞧瞧。”
以前沒和閨女相認的時候 不好多問,如今都知曉是自己的親閨女了,那也沒有啥不好問的,更沒有必要見外。
瞅著這老爺子要刨根問底了,錢朵朵仍舊是打著馬虎眼。
“老多就是老多了。”說完一扭頭進了屋子。
才不會告訴他多少呢,親爹也不成。
“……………………”花老爺子滿頭黑線。
這臭丫頭又跟自己槓上了,有心想再追問一下,可這眼皮子實在是睜不開了。
還是回屋子裡補覺去了,往後的日子還長,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次日一早,送完福妞和福寶,幾人又去了鋪子。
還和之前一樣,剛一支完攤,客人就上門了,花老爺子還像之前一樣,一邊炸著油條和麻花,一邊和大傢伙比比劃劃的聊了起來。
那高興勁兒,好像賺的錢都是給他似的,不過錢朵朵也習慣了。
他愛說就說,瞅著那些人還挺願意聽的,最主要是生意比以前好了。
就是瞅著自己這個新爹太能得瑟,不過她都能忍,
一想起每日賺的那些銀子都歸自己,這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自從認了錢朵朵之後,花老爺子徹底化身成了義工,不但一個銅板都不要了。
就連家裡的生活費也包了,這讓錢朵朵很是高興,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是啃老的感覺。
儘管前世自己也是榜上有名的富豪,但現在每日賺的那幾十兩銀子,仍舊能讓她開心的不行。
這一度讓沈北軒懷疑朵朵前世的身份,感覺她不像是大老闆,倒像沒見過錢的乞丐。
要不然也不能每次數錢的時候,樂的那麼沒眼看。
晌午收攤之後,錢朵朵正打算爬上馬車,面前就多了一大把紅彤彤的糖葫蘆。
“小寶,爹給你買的糖葫蘆。”
這個季節賣糖葫蘆的不是經常有的,正好今兒個碰到,就多買了幾串,給閨女和外孫外孫子多吃幾日。
看到紅彤彤的糖葫蘆,錢朵朵正要咧著嘴笑,可在聽到花老爺子叫她小寶時,嘴角又是一抽。
“爹,咱能不能換個稱呼?我都多大了,你還管我叫小寶!”
每次一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就連汗毛都豎起來了,老彆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