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送完福妞和福寶去學堂之後,錢朵朵和沈北軒他們就去了地裡面。
瞧著自家地裡紅彤彤的高粱穗子,錢朵朵笑著奔了過去。
“艾瑪!還真的成熟了!”
昨日老爹他們說要來收高粱的時候,還想著收的早了些,穗子都不一定能成呢。
結果這穗子都紅成這個樣子了,確實應該割得了。
“我早就說能割了,你們還不信。”花老爺子也拎著鐮刀走了過來。
之前都來地裡瞧了好幾趟了,早說高粱能割了,他們還不信。
錢朵朵看著看著,又跑去了另外一邊,頓時咧著嘴笑了。
“看看,看看,這邊是我除的草,你們看長得多好。”
她記得這邊的草就是自己除的,因為當時手法不熟練,還砍掉了不少苗。
還以為糧食要減產,可這會兒瞅著,這邊的高粱穗子比那邊的大多了。
不但沒有減產的意思,感覺好像比那邊還要多打糧食似的。
“你多能耐!”花老爺子嫌棄的白了閨女一眼。
看把她給得瑟的,但不得不承認,那邊的穗子確實比這邊的大不少。
雖說你要稀少了些,但瞅著也不一定能比這邊少打糧食了。
就連沈北軒也是這麼認為的,兩邊比較之後,也是勾著嘴角拍了拍錢朵朵的腦袋。
“你這草除的不錯,明年這片地的草,就都歸你除了。”
之前還想著今年的糧食肯定要減產,畢竟朵朵剷掉了那麼多苗。
可眼下看來,不但沒有減產,瞅著也不能少打糧食了,看來苗留的太密了也不好。
一聽這貨這麼說,錢朵朵嫌棄的白了他一眼。
“我才不幹呢!”
之前是看他們沒在家,自己待的實在是難受,才來地裡除草的。
手還磨出了兩個大水泡,以後別指著她下地再來幹活。
“行了,別磨蹭了,趕緊幹活吧!”
花老爺子衝著他們揮了揮手,直接來到了高粱地前,從頭數了一遍。
“這一共是三十條壟,咱們每人十條壟。”花老爺子一說完,就來到了最邊上。
數了十條壟,就開始割了起來,沈北軒也不磨蹭,緊挨著老爺子,也數了十條壟。
正要開始割,就被錢朵朵給攔住了。
“憑啥呀!”錢朵朵氣鼓鼓的來到跟前。
看著他們給自己留的十條壟,這心裡的火就竄上來了,把她當成大老爺們兒了,竟然給她留了這麼多。
“什麼憑啥呀?”花老爺子拎著鐮刀湊了過來。
“憑啥給我留這麼多!”錢朵朵不滿的指著面前的十條壟。
“你們兩個大男人和我平均分配,好意思嗎?”說完,又嫌棄的翻了個大白眼。
還以為他們兩個會給自己兩條壟,意思意思得了,沒想到竟然還平分上了。
給她也十條壟,咋尋思的呢 。
“……………………”沈北軒沒吱聲。
忍著嘴角的笑,看向了花老爺子,一副這可是你爹分的,跟我沒關係的樣子。
“這還多,吃飯你咋不嫌多呢!”花了爺子嫌棄瞪著閨女。
長這麼個大體格子,十條壟還嫌多,也不曉得那些飯都吃到哪兒去了。
“你……………………”錢朵朵氣的直咬牙。
人家那爹都可心疼閨女了,她這爹可倒好,少幹一點活都鬧心,這後認的爹就是不一樣。
一點都不知心疼人,恨不得累死她才好呢,瞧著這丫頭嘴撅的老高。
花老爺子又白了她一眼,走回了自己的位置,開始割了起來。
這丫頭真是越待越懶,沒等割呢,就開始發起了牢騷,他這邊割完,還能不幫她咋的。
一看老爹不管了,錢朵朵氣呼呼的看向了男人。
“我就割這六條壟,那些我不管了。”
說完就查出了六條壟,氣呼呼的割了起來,別人不止心疼自己,自己還心疼自己呢。
瞧著朵朵的後腦勺子都在生氣,沈北軒咧著嘴笑了,正要把另外那幾條龍也割下來,身後就傳來了沈老二的聲音。
“老四,你們這地咋收的這麼早呢。”
沈老二和張大花拎著鐮刀走了過來,之前進村子閒逛,聽說老四家收地了。
這才領著媳婦一起過來的,見是二哥和二嫂,沈北軒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