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朵朵把借據遞到了李正的面前,沈北軒大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奪了回來。
又趕忙跳下了馬車,將手裡的借據展示在眾人面前。
“大家看一看,這是李建國給我們寫的借據,上面還有縣衙師爺的大印。”
說完又不滿的掃了一眼朵朵,上面的印戳是朵朵讓自己用大蘿蔔刻的。
糊弄這些村民還可以,里正認字,萬一被他看出來就不好了。
“……………………”錢朵朵。
瞧這男人一臉緊張的樣子她就想笑,也曉得他是怕印出露餡兒了,其實這種擔心完全沒有必要。
就算理正識字的話,也不會看出什麼的,畢竟那上面的字跟這裡的不一樣,是她用現代的簡筆寫的。
那傢伙又刻的跟鬼畫符一樣,,連他們自己都不認識,別人就更不可能看出來了。
看著沈秀才手裡的借據,儘管不識字,那些村民仍舊是像模像樣的抻著脖子張望,就跟能看明白似的。
瞧著他們直勾勾的盯著,沈北軒當著大家的面兒讀了起來。
“那我就給大家讀一下,借據,本人沈建國,因坐牢交不出保釋金,特向沈北軒和錢朵朵借文銀二十兩,定在出獄後三日內還請,有縣衙張師爺作證……………………”
沈北軒當著眾人的面把借據讀完之後,就疊吧疊吧揣懷裡了,又轉頭看向了里正。
“里正叔,今兒個找您過來就是幫著主持一下公道,您看這事兒怎麼辦好?”
聽沈北軒這麼一說,里正又看了一眼他揣進懷裡的借據,有心想拿過來瞧瞧,可一想都當著大夥的面兒讀了,而且人家還是秀才。
想來那借據也應該是沒啥大問題的,便轉頭看向了孫氏和李老大兩口子。
“你們兩個是咋想的?”
都曉得建國那孩子被抓進了大牢,這會子被放出來,那肯定是要使銀子的。
如今人家已經拿著借據找上門了,這兩口子就是想賴也賴不了。
聽了里正的話之後,李老大還沒說話,孫氏就先急眼了。
“跟我們啥關係呀?借錢的又不是我們,誰借的錢管誰要錢去!”
李老大媳婦撇著大嘴叉子,說完又不滿的瞪了一眼錢朵朵。
喝酒的管提瓶子的要錢,那錢也不是他們借的,憑啥要跟他們要。
就曉得這婆子會這麼說,錢朵朵給李建國遞了個眼神兒,這話只能讓他來說。
接收到朵朵的眼神,李建國眉頭擰到了一塊兒,也明白她的意思。
可若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後母頂嘴的話,還是覺得說不出口,畢竟這麼多年在他們面前,自己都是任勞任怨,從不頂嘴的。
瞧著這個貨一言不發前,錢朵朵心裡急的不行。
畢竟欠錢的是他,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但也不能這麼幹挺著,要不這一趟不就白來了,看了一眼身旁的桃花。
趁人不注意就懟了她一杵子,還給她遞了個眼神。
既然自己說話不好使,那就看桃花的了,接收到大姐的眼神,桃花立馬就明白了。
目光看向李建國時,不但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還委屈的撅起了嘴巴。
心裡也是真的著急,大姐和大姐夫這麼幫他們,而且都到這種時候了,建國哥竟然啥也不說,那豈不是廢了大姐和大姐夫的一番心思了。
對上桃花不滿的眼神,又看她這委屈的樣子,李建國心中一痛。
想起了朵朵和自己說的話,如果一味的軟弱下去的話,那桃花也會跟自己受苦的。
想到這裡,又挺了挺腰板子,看著眼前的爹和後孃,一副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
“爹,娘,這些年我在外面賺的銀子,就算沒有五十兩,也有三十兩了,就連家裡的房子,和建成成親用的錢,也是用我賺的錢。
更何況我還有二畝良田呢,每年至少也能賣上三四兩銀子,如今我在外面遭了難,你們總不能這麼幹瞅著吧。”
“這……………………”李老大一噎。
瞧著自己的大兒子,一時之間還真不曉得說啥好。
畢竟他說的是真的,這孩子從六歲起就已經採山貨去鎮子裡賣了。
這些年家裡面也確實是因為有他,日子才能過得這麼順遂的。
可一想起要拿出二十兩銀子,還是肉痛的要命。
但這錢又不能不給人家,總不能讓他不管這個兒子,看了一眼錢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