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小芽翻個白眼。

“知道啦，知道啦，不得罪他不就行了。”嘴上應著，又鑽了進去看熱鬧。

“唉，你看我說的吧，果然是豆種，這裡面好些還連著皮肉呢，這塊料算是廢了。”圍觀的人裡，傳來長吁短嘆的乍呼聲。

“也不能這麼說，這要找個好的玉雕大師來雕刻，這塊半廢的料，也還有用，至少不算賠太多的錢，差不多也能撈回點本錢了。”

“得了吧，這豆種又不是個值錢的貨，還是這種連皮帶肉的，又是塊黃翡，就更是難說了。”

孫鴻昌聽得臉色青白交錯，不甘丟了面子。

“馬有失蹄，我再挑一塊來開。”

“孫經理啊，這賭石本來也是個運氣事，也不光是經驗之說，別往心裡去啊。”

“哈哈，是啊是啊，孫經理這能開出塊來，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比起那些開不來的，可不是強多了嘛。

你看，憑著現在這技術，多少毛料都是造假出來的，造出來的跟真的似的。

那些製作假皮的，鑲嵌矇騙的，掩蓋瑕疵的，染了色的，連肉眼都看不出來，要擱十年前還行，擱現在啊，靠著這肉眼的經驗來談來賭石，也不靠譜啦。”

“這不是還有塊甄家少爺挑中的毛料嘛，甄家少爺趕緊開了，給我們解解悶吧，我們這都好奇的等著吶。”

“是啊，甄家少爺也給開了吧。”

甄純笙聽著人堆裡的熱鬧鬨揚聲，嘴角無奈的扯了扯，這些人是故意看熱鬧笑話呢。

連孫經理這種有經驗的行家都開不出塊正經的來，他這又能開出什麼來。

也就是給大家夥兒湊個熱鬧的勁兒。

“師傅，我這塊給開了吧。”

下刀師傅瞅了瞅。

“這塊倒也瞧不出什麼來，我先開個視窗，探探。”

下刀切開，師傅動了動嘴，瞅瞅甄純笙。

“這……石頭。”

一群看熱鬧的人有人笑出聲。

“呵呵，我說這費老下場識場口，也沒見弄來啥好料呢，這兩塊還不都是廢石。”

有人聽不下去的懟回去。

“你這人說話，這只是兩塊，你還指望著塊塊都有料啊？這一批裡，要是能開出百分之三、四來，就是頂好的了，你這是異想天開的渾說啥呢。”

“是呢，至少這兩塊裡，孫經理這塊不是還有點料的嘛，這就已經很不錯了。”

蒙小芽眼珠一瞪。

“這不是才開了個視窗嘛，怎麼就給斷定裡面沒料了，師傅，開，繼續開。”

甄純笙本就沒抱指望，拍拍蒙小芽肩膀，安慰一聲。

“這開不出來也很正常，別當回事，這錢我可就沒打算讓你出。”

下刀師傅從另一邊開了塊視窗，看一眼搖搖頭。

“這塊應該沒料。”

“裡面這都還沒切開呢，你這話說的也太早了點吧，接著切，往深了切。”蒙小芽抻著脖子瞪著眼睛的瞧著石頭切面，不相信妖妖會看走眼，不然妖妖不會那麼信誓旦旦的那麼說。

孫鴻昌嗤笑一聲。

“我說小丫頭，這會兒你還死犟，這賭石啊，可不是你紅口白牙這麼信口一說，隨手一指的挑一塊，就能真的出綠的。

以後不懂，就別亂出風頭，平白給自己鬧個沒臉。”

蒙小芽瞪一眼孫鴻昌，底氣滿滿。

“我說有，它就有。”蒙小芽說完，扭頭看一眼陶妖妖，底氣一虛的再次跟陶妖妖確認似的問道。

“妖妖，你說是不是？”

陶妖妖勾勾唇角。

“當然。”

蒙小芽在陶妖妖兩個字裡定了心，昂著下巴衝師傅開口。

“那師傅就接著切。”

下刀師傅見蒙小芽不死心，隨口一句。

“那就中間一刀，一分為二吧。”總歸裡面也是沒料的，橫豎怎麼切都行，中間一刀下去，她們也就能死心了。

陶妖妖輕啟紅唇，悠悠道。

“不，師傅從左開始，在三分之一處下刀。”不然好好的一塊原石材料，可就被這一刀給毀了。

按著陶妖妖說的，一刀開下，下刀師傅傻眼了，那滿切面的晶瑩透亮，看的在場人倒吸一口氣，全場靜寂三秒的下一瞬，忍不住躁亂驚呼起來——

“臥槽，這是——”

“玻璃種？天啊，這是玻璃種吧？馬勒戈壁的這是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