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眯睜開眼,瞄一眼似謔似諷的瞅著自己的霍競,嚇得白著張臉,扯著嗓子嗷嗷自辯。
“老大,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孃的全是真的,一句假話都沒有。
您不信就問他們,他們可是全都被那小丫頭給掄折的腿啊,再不信您就去那承陽岸裡自個兒去看一眼,就知道小弟騙沒騙您了!”
楊霖指著一地呻吟痛嚎的小弟,兩腿抖顫顫——
霍競將信將疑的瞅著楊霖,吸一口菸頭,丟下手裡還剩下小半截的菸蒂,下腳捻滅,掀掀嘴角。
“連咱靜塘縣的地頭土霸王都不是對手?楊霖你小子這話連傻子都糊弄不了,拿這話來搪塞你老大,你覺得你老大我會信?”
楊霖哭喪著張臉,心屈無比的苦哈哈道。
“老大,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小丫頭還讓我帶了話給您,那個……就不說了,總之我是一個字都沒說瞎。”
霍競動動眉,半眯著眼問。
“嗯?什麼話,說!”
楊霖囁嚅著嘴,吶吶道。
“真、真說啊?”
霍競懶洋吐一字。
“說!”
“那個……她、她說留下我這條腿來跑腿給您個信,以後再碰到她陶妖妖的活,最好別接,再有下一回,可就沒這麼便宜了,要再撞她手裡去,她、她、她——”
霍競斜睨一眼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的楊霖,耐性全失,陰沉著臉低喝。
“她什麼?再婆婆媽媽的老子先打折你兩條腿!”
冷不丁的喝聲厲色,嚇的楊霖急溜著嘴賊麻流吐出。
“她說連本帶利的要了咱們的腦袋!”
霍競愣了愣,嗤笑聲肆蕩——
“哈哈,你小子說的這小丫頭,真這麼說的?”
楊霖小雞啄米般訥訥點頭。
“真這麼說的!”
“你小子說的要是真的?那還就真是有點意思了啊,走,你小子帶老大我去會會這小丫頭去!”
一把提拎起楊霖的衣襟領子,跨步流星的往車庫外走去——
楊霖想到那陶妖妖渾身的邪詭,讓人從骨子裡膽寒生畏的氣場,那簡直不是他們老大能夠窮己之力及齊的,壓根就不能相提並論!
頓時嗷嚎的嗓聲一直從車庫裡嚎叫到車庫外——
“老大,您快放開我,我不去,打死也不去,那小丫頭真的會要了咱們的腦袋的,老大你千萬得信小弟我啊,我真沒騙您,真的沒騙您啊……”
陶妖妖在家等了一個小時,見童真沒來,確定她今晚不會過來了,插了院門,鎖了客廳的門,沐浴完鑽進了被窩,翻看起了神心界裡拿出來的卷集——
“砰咚——”
陶妖妖耳一動,警惕的望一眼已經拉了窗簾的視窗方向。
翻身下了床,開啟房門,悠悠噠噠的趿拉著拖鞋進了客廳,擰開客廳門鎖,客廳門一推拉開,一道身影緊跟著鑽閃了進來——
陶妖妖先一拍的往客廳裡後退兩步,刻意將來影迎了進來。
陶妖妖神色涼淡的頓視在來人身上——
一件簡單的黑色體恤衫,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頭上壓著一頂鴨舌帽,一張約摸二十四、五歲的臉龐,五官立體分明,輪廓硬朗。
陶妖妖打量霍競的兩秒間,楊霖硬著頭皮在陶妖妖漠色的視線下,膽虛的從門外戰戰兢兢的鑽進客廳——
做賊似的偷瞄一眼陶妖妖,被陶妖妖斜睨來的視線撞個正著,那晦莫涼寒的眼神瞧的楊霖猛地渾身一個寒噤——
畏畏縮縮小媳婦似的眼含兩泡汪汪熱淚,一臉晦澀無奈的囁嚅翼翼道。
“女、女金咳……女神啊,您的話我都跟老大交代了,我也不想來的,是我們老大把我拎過來的。”
說著,動動眼珠,瞄一眼身旁同樣打量著陶妖妖的霍競——
霍競眉一挑,這小丫頭果然有點意思,這大晚上的,就敢開門將他們給放進來,面對他這麼個大男人,還臉不色變心不慌的,這份淡定的氣場,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小丫頭,老子那些弟兄,都是你給整殘的吧?這身手不錯啊!”
霍競聲色痞侃的話一吐,陶妖妖神情似笑似誚,雙臂抱攬在胸前,悠悠漠道。
“既然你是那頭目,那就來說說這僱主是哪個吧,只要你說出來,我可以給你個痛快的死法兒,否則,生不如死的法子,你可以一樣一樣來體味一遍。”
霍競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