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霽同生,那份匿名舉報信裡說的,還真是樁樁件件沒冤枉了你去!”
南魏寧憤慨的話,鑽進霽同生耳裡,聽的他臉色一陣灰白——
匿名舉報信?
平常裡,這些進了他局子裡的匿名舉報信,哪封不是無一遺漏的到了他的手裡被攔下了?
從來都是無一漏網的。
這回,怎麼就冒出了份匿名舉報信,把他給捅出來了?
杜言清!
對!
一定是杜言清搞得鬼!
能翻得起浪來的,也就只有同樣跟他在局子裡待著的杜言清有這個能耐了!
他真恨自己猶猶豫豫,做事優柔寡斷的沒能狠戾的下手弄死他!
不然,就算事情會特別麻煩,難以解決,也不會比他今天的這個局面麻煩了去!
都被南魏寧給親眼撞見了,紅口白牙的還讓他怎麼辯解?
任他再巧言令色,舌燦蓮花,也不可能把自己給清清白白的摘出去!
恨恨的看了一眼杜言清,心裡憤恨難消——
杜言清,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幾個混跡在人群裡的人,目光不約而同的看一眼頭帶黑色鴨舌帽的男人,有意無意的跟著起鬨,轟揚道。
“我還是對這‘月色’背後那局子裡給撐腰做後臺的人比較感興趣。
得是什麼樣的人,居然這麼膽大到黑白顛倒、明目張膽的敢包庇‘月色’,跟這種道上的人同流合汙的混在一起啊?”
楊霖壓低帽簷,目光掃過‘月色’門口處一群被警方抓起來的賭徒,齜牙痞邪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哎哎哎,那個穿著白色棒球衫的男人,我瞧著怎麼那麼眼熟呢,好像是哪裡見過!”
楊霖拔高的一嗓子,得了手底下的小弟高分貝的打一聲配合。
“臥槽,你們快看,那不是咱們靜塘縣公安局局長霽同生霽局長嘛?”
有小弟適時高聲再揚一嗓子。
“哎呦臥槽,麻痺的真是霽局長啊!這霽局長是來嚴打黃毒賭的吧?”
“屁啊,你眼瞎了吖?
你沒瞧見霽局長手上可是拷著手銬呢嘛?
這不是來抓賭的,這他奶奶個熊的是被抓賭了啊!”
幾個痞混混你一唱我一喝的扯著嗓子生怕一眾吃瓜群眾聽不見似的!
幾聲破鑼音嗓一出,引得身邊的一眾吃瓜群眾瞪著倆眼,頻頻側目望去,雷達似的瘋狂掃射在被拘的一堆賭徒、吸毒者中穿著棒球衫低著頭的中年男人身上。
那恨不能將腦袋找個窩扎進去的中年男人,不是霽同生是誰?
頓時間,‘月色’門外圍堵的吃瓜人群哄的炸開了鍋了——
“真的是霽局長啊!”
“啊,是嗎是嗎?真是嗎?”
“嗬,你個小娘們兒不知道,上網上去一搜不就知道了,網上可是掛著咱們靜塘縣公安局局長的照片呢!
咱們縣裡的公眾號上,不是有縣公安局局長髮言演講的大會記錄影片嘛,裡面就有啊,一看你這小娘們兒就不關注咱們縣裡的新聞!”
女人一經提醒,眼睛一亮,忙不迭的掏出手機開始搜看。
“啊,對對對,我搜搜看搜搜看……哇哦,真的是霽局長啊!”
“臥槽,新鮮啦,萬萬沒想到啊,這‘月色’背後的後臺夠他媽硬的啦,居然是局長啊,真尼瑪是嗶了狗了,快快快,朋友圈裡走一走,我這就發一條!”
“次奧,上什麼朋友圈啊,上快手吧!”
“哎呀,你們表擠嘛,人家的髮型都被你們弄亂了啦!”
一整容女,矯揉做作的眨巴著媚眼,直接從手包裡掏出一個自拍杆,傢伙齊全的把手機按上,直接現場直播了起來。
“哎呦,嚇死人家了啦,寶寶們,小圈圈要告訴你們一件特別可怕的事情噢!”
邊說著,整容女誇張的一臉佯裝嚇到的拍拍身前的‘波濤洶湧’,一副後怕的表情掛在蛇精臉上,別提多豐富精彩。
“……寶寶們,你們看到了嘛,那個男人,對,就是那個穿著棒球衫的男人,跟‘月色’同流合汙……沒想到啊,他居然是局長哎!
他居然喪盡天良的做出這種表臉的事情來,噢賣嘎達,真是太欺負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小縣民了……”
整容女聲情並茂的演講到最後,痛心疾首的控訴收尾。
“這簡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