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妖妖聳聳肩,無所謂道。
“只要你不嫌麻煩,你就自己折騰,拉客戶,走生產吧。”
霍競笑容一蕩。
“好,這事我來辦。”
看著霍競離開,陶妖妖瞥一眼茶几上放著的靈石瓶,不禁腹誹——
這事肯定是綿寶那貨攛掇的楊碩,這才會將主意打到她的靈石瓶上,原因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因為她升學高中的問題。
翌日,童真興沖沖的竄來找陶妖妖上學,說話間都止不住她那股躍雀的興奮勁兒。
“妖妖,我聽說你大伯一家前幾天回來就一直待在家裡沒出門,聽說他腿傷著了,這咱們岸里人去他家瞧熱鬧,你猜回來後,他們都說什麼?”
陶妖妖扯過沙發的書包往肩上一搭,沒興趣的隨口應一句。
“噢,說什麼?”
童真後腳跟上陶妖妖的腳步,跟著出了客廳。
“他們都說你大伯的腿傷了一條,廢了一條,到了現在,癱在床上還不能動了。
這輩子也就只能這樣癱著過了,再不能出來興風作浪了。
妖妖,你真不是跟我開玩笑啊,你居然真的打斷了你大伯的一條腿啊!”
陶妖妖無語望天——
這她還能說假話來逗她麼?
她看起來像是那麼會開玩笑的人麼?
耳邊童真喋喋不休的叨叨聲不斷——
“妖妖,我剛才來找你,在你家門口看到你大伯孃鬼鬼祟祟的在大門口扒著頭四處張望,然後悄摸的還帶著一個女人進了她家大門,你說你大伯孃這是又想作什麼么蛾子啊?”
陶妖妖踏出院門的腳步一頓,眼眯了眯。
“女人?”
童真小雞啄米的點頭。
“是啊,看著眼生,不像是咱們岸裡的人呢,打扮的一副妖里妖氣的,身上那股刺鼻的香水味隔著大老遠都能飄我鼻子裡來。”
陶妖妖聲色淡淡的斂下眸裡陰鬱的嗜色。
她記得,上次在家裡,那陶明光說,要指著她這條小命給賣倆錢花花呢!
看來,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呢!
她只打折他一條腿,這懲罰,還是太輕了!
中午飯點,南黎川約著陶妖妖去了校門口小館。
“說吧,什麼事?”
陶妖妖往椅子裡懶散一窩,看著對面的南黎川,挑眉直接問道。
南黎川齜齜牙。
“你猜!”
陶妖妖眨巴眨巴眼,她猜?
她猜是因為——
“是因為你容姨的事來的吧?”
南黎川撩撩眉梢。
“呦,這都猜出來了,腦瓜子轉的也忒活泛了。”
陶妖妖聳聳肩。
“這個時間段裡,除了你容姨那婆婆的事之外,應該也沒有其他的事情能夠讓你過來找我了吧?”
南黎川愕目。
“妖妖,你居然知道容姨她婆婆出事了?那你那次在醫院裡跟容姨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了?”
陶妖妖甩南黎川一記刀子眼。
“當然,這種事情,難不成你認為我會拿來開玩笑?”
“那容姨她婆婆的事,妖妖你能不能幫幫她,你說的那些話,要說人還喘著氣的時候,你說這些,她不會當真,可人現在去了,你說的那些話,對於容姨來說,就成了負疚。
她怕你說的那些話是真的,怕自己成為害了她婆婆的劊子手。
這段日子以來,你說的那些話總是讓她恍恍惚惚的,整日整日裡人都跟丟了魂似得,多半都是處在發呆的狀態裡。
人時不時的也有些神神叨叨,總說她婆婆在怨她,自言自語的說是她害得她婆婆魂飛魄散的。
我媽問她,她就說是夢裡見到她婆婆了。
這樣下去,我怕容姨精神上會出問題,你能不能過去給她安安心?她也很想找你談談。”
陶妖妖微垂斂著眉眼,低聲淡色道。
“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既然是她自己執著的決定,就該由她自己來承受這執著決定下的代價和結果,無論好的壞的,都是她自己種下的因,就算是苦果,也是她親手釀的。”
南黎川皺皺眉,舐舐微乾的唇瓣。
“可妖妖,容姨的心是好的,她只不過是不想看著她婆婆就這麼去了,容姨是個善良執著的女人,她只是固執了些而已,並沒有想害自己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