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揚默了默,點點頭沒說什麼。
顯然,對於這個寧秋水,寧揚並不想提起。
舒策一拍大腿——
“臥槽,還真是啊,真叫老子給猜對了啊,那這寧秋水跟你什麼關係啊?他在沂市可是挺有名氣的啊,這次這巷子裡的事,可就是這靜塘縣裡給請過來的。
他還過來瞧過,給出了個主意,說是把這一片巷子都給拆了改建成醫院就可以了。
那他這是看出這裡的門道來了?還是沒有啊?”
寧揚動動唇,張了張口,沒吐出聲來。
舒策也不當回事,閒的瞎琢磨的自言自語又嘀嘀咕咕。
“這要是拆遷了,這一片花兒不就被毀了?
是能被毀了吧?
直接把它們給拔了不就行了?
沒了根,不就死了?”
這麼一想,舒策霎時一臉光亮的忙瞅向陶妖妖。
“哎哎哎,小丫頭,這一片花兒直接給毀了不就行了嘛,咱們還至於大費周章的等它出來啊?
趁它這會感識閉路,直接給它連根挖了,不就完事了嘛?”
陶妖妖一臉看傻子似的表情瞥咧著舒策。
白痴!
要是直接拔了就可以了,她這麼折騰一頓是閒的發慌了不成?
舒策眼一瞪。
“你這什麼眼神兒?”
陶妖妖似笑非笑的瞥著舒策,半眯著眼,唇畔彎彎道。
“我覺得好啊,你這主意真是不錯,那你過去拔了它吧。”
舒策冷不丁的被陶妖妖這柔然笑意給整的渾身發毛,雞皮疙瘩猛起了一身,直覺陶妖妖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是好笑。
“嘿……嘿嘿,不了不了,我覺得你這方法不錯,就、就按你這法子來吧!”
寧揚轉眸盯著陶妖妖瞅了又瞅,想問一下那血裡摻的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摻了那個東西,就能把那妖靈給除了?
猶豫了猶豫,剛一張嘴,聲還沒出,便被陶妖妖吐出的話打斷了。
“來了!”
寧揚順著陶妖妖的話看向那一片紅豔豔小花——
看起來本來是普普通通的小花此刻卻是舒展伸張開了花瓣,小小的鋸齒花瓣倏地以人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膨脹生長,變幻成巨大的齒輪口,看起來儼然一副怪物張開的血盆大口。
蔓出的花身,一口將旁邊靜置的玉葫蘆吞進花腹中,陶妖妖在噬香血月吞下玉葫蘆的瞬間,身影倏地動了——
傅蕭、舒策、寧揚三個人雖然早有了心理準備,可是這會兒看到這樣驚世駭俗的一幕,還是禁不住被這畫面驚震——
真的是妖!
回過神兒的兩秒鐘,陶妖妖已經與噬香血月大打出手的纏鬥在了一起,準確說,是陶妖妖手中握著的一瓶靈液不時的揮灑在噬香血月的花身上。
揮動下的靈液極其有講究的均勻落在噬香血月的花身上。
噬香血月吞下玉葫蘆,整個花身顯得極為興奮,張牙舞爪的抖抖花瓣身,一瓣彎落在對它揮灑下靈液的陶妖妖肩膀處,動作快的竟是比陶妖妖那動起來一片花白的殘影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陶妖妖避閃不及,一瓣正中肩膀,輕飄飄似撫摸親暱一般的蹭在陶妖妖肩膀上,陶妖妖頃時整個人被拂開,砸落在它花身外的五米遠處——
“砰——唔——”
陶妖妖痛苦的呻吟一聲,麻痺的,這噬香血月吞噬了她下在血裡的聚靈液,妖力遽然大漲,簡直不是她能正面對上的。
目光落在自己手上滾落出去的空玉瓶上,虛弱的得逞一笑。
好在她這一招沒白挨,這陰靈液,已經被她灑在了噬香血月上。
傅蕭三人臉色一變,竄到陶妖妖身邊。
“陶妖妖,你怎麼樣?”
寧揚慌亂的擔憂問道。
“咳……別管我,就是現在,趕緊動手!”
寧揚忙不迭的愣愣點頭。
“噢,噢噢,好!”
寧揚轉身迎上張牙舞爪睜睜著血盆大口對著他們四個人扭動蔓來的噬香血月,食指含在唇邊,咬破手指,將指上的血珠子甩向噬香血月,口中翛然唸唸有詞的吐出一串術語——
隨著寧揚的術語吐出,霎時間噬香血月整個血紅的花身忽而綠光大湛,幽綠幽綠的芒光將整個巷子罩住,直逼巷子上空——
“臥槽,你們快看,那是什麼光?”
“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