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咧咧嘴，脆生道。

“大娘，這真不是買的，是妖妖前些天從山裡摔下來，救她的人家給送的，反正都是不花錢的東西，留著給楊碩同學補身體吧。”

楊碩一愣，轉眼看看陶妖妖，一臉訕然的摸摸鼻子。

“這東西，是你的啊？”

陶妖妖不置可否。

童真眉眼帶笑。

“那當然了，你以為呢？我可沒有那麼多零花錢來買這麼貴的東西。”

聽童真這麼說，楊碩輕咳一嗓子，瞅著陶妖妖，臉色有些羞赧的沒再拒絕。

“那個，謝啦！”

次奧，賊尷尬！

當晚下了晚自習，童真跟著陶妖妖回了她家，兩手拎著滿滿當當的東西在陶妖妖的目送下，出了院子。

院門一鎖，客廳房門一鎖，房間門一鎖，三重鎖一上，拉上臥室內的窗簾，意念一閃，閃進了神心界紫竹樓閣的花葯閣裡。

目及一排排的藥架，掃一眼，不經意的掃到中央藥臺上擺放的那個琉璃瓶，目光一頓，隨即徑直走向第一排，拿起一個煙白色小靈石瓶，閃出了花葯閣。

鑽進了煉藥閣，隨手拿過藥臺上的一個空靈石瓶，這才閃進藏書閣——

同樣一排排整齊疊放的或玉簡，或竹簡，或金紙冊卷，這裡面，她都大致的翻看了一遍，是煉製靈藥的方子，裡面有好些，是她在靈山中，不曾看到過的。

倒是很珍稀，可惜了，她已經不在靈山了，不然，就是拿出來，造福她靈山也是好的。

這般一思，神色一滯，拿出來？

這神心界，既然為歷代神女所有，為何，她靈山裡會沒有這些珍稀的方子？

這說明什麼？

歷代神女，並未曾將這些珍稀的方子拿出來過！

那……為什麼不拿出來？

帶著心惑迷惘，隨手抄了冊金卷，閃出了神心界……

看了半夜金卷，後半夜才淺眠入睡，一早起來，將從神心界裡拿的煙白色靈石瓶藥液，滴了一滴在拿出來的空玉瓶裡，從客廳的飲水機裡兌了半靈石瓶的水，稀釋了那滴花液的藥性。

準備好楊碩的藥，這才出了院子，圍著後岸那片自家的後林跑了一個小時的步，轉回家的路上，碰到幾個住在附近的鄰居，陶妖妖沒說一句話。

記憶裡，陶妖妖本來就是沉默木訥的，從來不跟這些鄰居打招呼的，正好，她懶得搭理陌生人，倒省了她敷衍應付了。

她不欲搭理，卻耐不住鄰居們八卦心的往上湊——

“妖妖啊，聽說你從山裡邊是被那當兵的軍官頭頭給帶上來的，是有這麼一回事嘛？”

說話的是陶明光一家另一邊鄰挨著的鄰居，吳家嬸。

陶妖妖眸子一眨，軍官頭頭？

她也不知道那男人什麼來頭，看一眼吳家嬸，敷衍的緘默點頭。

“咳，那個妖妖啊，前幾天，我瞧著你家門前頭來來去去的都是貨車啊，淨是往你家裡捯飭傢什物件的，我看著那些都是傢俱家電啥的，那些大物件，也是那軍官頭頭給你弄來的？”

陶妖妖沉默著再點點頭。

吳家嬸八卦一問，個個瞪著好奇的眼，直碌碌的盯著陶妖妖瞅。

“妖妖啊，那個軍官咋對你這麼好啊？”

劉家大娘眯妁著眼，疑著張臉問道。

陶妖妖瞅一眼劉家大娘，這個劉大娘嘴最碎，她家鄰著東邊是陶明光家，西邊鄰著的就是這劉大娘家。

“許是人家有錢人家，見我沒爸沒媽的，善心大發的救濟行善呢。”

圍著的幾個鄰里，聽著似信的點點頭。

“是這麼回事啊，倒也是這個理，好像是有這說法，人家有錢的人啊，不在乎那倆錢，就興什麼慈善捐助那一套。

人家啊，都在乎個名聲，這叫啥啊，這就叫做好事留個名，嘿，外面那些有錢人啊，就是會玩。”

陶妖妖瞥一眼樂呵著說話的老大爺，嘴角一抽抽。

這馮大爺，真不虧是這岸裡不正經的老滑溜，還懂這一套套，電視劇看多了吧？

不理會幾個大媽老大爺的，徑自開了鎖頭，推門進了院，前腳剛一步踏進院門，後腳還沒跟上，一聲破鑼嗓子從身後嗷嚎開來——

“陶家死丫頭，你給老孃滾出來——”

陶妖妖腳下一頓，扭頭看去，目光落在中年婦女跟一手拽著的胡婷身上，掃視一眼，唇邊淡諷一笑，心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