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妖妖收回目光,看向半空裡那條游龍鳳舞的蜿蜒火勢,越來越有鋪天四覆的趨勢,儼然已經燒織成了一張火網,罩在半空,火光刺目的讓人不敢直視——
陡然一聲重物墜地的悶砸聲,從燒的異常刺目的火光裡包裹著火焰跺地。
半空的大火裡毫無徵兆掉下的火光重物響動,引得在場一干人側目看去——
那從火堆裡掉下來的,是……人麼?
嚇——
眾人驚怵,警方人員頓覺一陣毛骨悚然……
傅蕭、江暨聿見這一幕,神情微有色變——
這人,是怎麼憑空冒出來的?
尤社林肅沉的面容,一臉的魂驚未定,愣嚇了幾秒,忙聲大喊。
“救人,快救人——”
寧揚拉住要竄向火人的尤社林,低聲沉重的吐一句。
“晚了,人已經死了。”
尤社林一怔,目光對焦在寧揚眸裡,舔舔乾澀泛白的唇瓣,猶疑的沉啞道。
“你們,昨天來過之後,就已經知道會是今天這個局面了,是吧?”
寧揚遲疑幾秒,看一眼一旁的陶妖妖,深吐一口氣,扭頭對視上尤社林那雙赤紅的雙眼,點了點頭。
“是,清楚了這裡的情況,我們就已經料到會是這個局面了,這個案子,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所以,陶妖妖並不想把你們牽扯進這個案子裡,我們是打算接手過來的,是你們執意要參與進來。
只能讓你們自己親眼見識過之後,有了切實的親身經歷,知難而退。”
本來略有安分下去的錢曉倩聽了,頓時炸毛了——
“頭兒,你聽見了吧,我就說他們沒安好心,他們明明知道這裡是會害死人的,還要我們這麼多的人來這裡跟他們一起陪葬,他們就是要害死我們!”
寧揚臉色一沉,墨目射向錢曉倩。
“閉嘴,你這聒噪的女人。”
錢曉倩冷笑。
“怎麼?被我說中了真相,惱羞成怒了?”
寧揚怒極反笑。
“真相?真相是從現在開始,這裡將會死更多的人,即便沒有我們,單憑你們的本事,誰也沒那命能從這裡逃出去,有我們在,或許你們才有這逃出去的一線生機。”
話聲一頓變,寧揚慍怒的翳眸掃過在場的一眾警員。
“不然,你們,或早或晚,都得葬身在這裡!”
江暨聿擰擰眉,看向傅蕭。
“這裡,逃不出去?”
傅蕭神情恣淡,平靜如常。
“不清楚。”
江暨聿再難淡定,情緒微伏。
“那這小子話裡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吧?這裡,為什麼將會死更多的人?這場詭異莫名的大火,又是怎麼一回事?”
傅蕭睨一眼江暨聿。
“現在不是談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想想怎麼解決眼前的危機,離開這裡才是正事。”
江暨聿魅肆輕笑。
“我不相信,你來這裡之前,沒做好逃出去的準備!
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這應該不是向來運籌帷幄、算無遺策的傅蕭所行事的一貫作風。”
傅蕭:“……”他確實沒做準備,因為他相信陶妖妖。
陶妖妖掃一眼江暨聿,轉眸看向寧揚。
“破開條路。”
寧揚面對錢曉倩那股神炯氣昂的勁兒在陶妖妖輕飄飄的一句話裡,頓時間蕩然無存。
“破開?”寧揚一臉欲哭無淚的瞥向陶妖妖——
麻痺的不是跟他開玩笑吧?
這玩意兒是那麼容易破的?
他的寶貝靈葫,只不過才剛剛四階,怎麼可能破的開這個八階的靈陣?
那無異於是以卵擊石!
讓他破陣,逗他玩呢吧?
陶妖妖悠悠點頭,不鹹不淡的附一聲。
“嗯,沒錯,破開。”
寧揚哭笑,指指自己胸前掛著的玉葫蘆。
“陶妖妖,我這寶貝多大點能耐,你不是不知道吧?”
陶妖妖甩寧揚一記鄙夷的眼神,幽幽惻惻吐一句。
“我有說讓你強行破開?”
寧揚一愣,難道不是嘛?
“不然呢?”這個靈陣難不成她會破?她懂破陣?
陶妖妖斜著寧揚,輕描淡寫的吐兩句。
“正西方向,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