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沒有毒藥可用的境況下,想要讓他死,只能動用魂力了。
可是,這具身體再次動用魂力,她怕會被她折騰廢了。
魂力的動用,需要消耗大量的體力跟元氣,元氣不足,枯竭透支,可是會要命的。
這具孱弱的身體底元,根本承受不住,當初在靜塘山裡,她就深有體會了。
只是一具普通的肉體凡胎啊,沒有元靈,沒有脈靈,更沒有絲毫靈氣。
可是想要使出法力,就必須要用她的魂力來釋放。
陶妖妖糾結的看著對她揮來一拳的逢騰,身體一側,再次避開逢騰落在臉上的拳頭,默默自我安慰的嘆一句。
一招,她只需要一招就可以輕鬆解決這個不人不獸的東西。
不過就是在床上再躺上幾天而已,以後她儘量避免這樣大程度上對身體的傷害。
只是周圍這些氣息,很明顯,暗裡蟄伏了很多人。
搞不好她動作之後,會被盯上。
解決之後,她必須要儘快離開這裡。
眸子輕撩,看著再次揮拳打來的逢騰,陶妖妖眸眼一低斂,緊握的拳頭悄然鬆開,指間一個拈花指勾轉,一抹銀白流光沒入逢騰堅硬的軀體內。
下一瞬——
“砰——”
一聲驟然炸響,伴著漫天的花瓣雨紛紛揚揚散落……
遽然突變的畫風,本應該腥血的場面陡然秒變一幕血色浪漫,一眾吃瓜群眾看傻了眼,眼底剎那迸發的驚豔裡夾雜著懵愕——
什、什麼?
發生了什麼?
一頭跟野獸沒區別的野獸人,怎麼會突然變成了一團花瓣爆炸了?
蕭宿、齊嵩眸子驟瞪,看著這驚豔絕倫又驚世駭俗的一幕,心口怦然炸裂,驚濤駭撼——
太——
不可思議了!
二人目光驚滯數秒,齊齊望向陶妖妖所站的位置,從陶妖妖指間傾瀉出的那抹銀白流光,他們沒有錯過。
而此刻的那抹月白色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同樣消失的,還有左臂中槍的杜言清。
蕭宿眸底墨色驟然暴湧,殷紅的薄唇微揚,對著空氣輕吐一字。
“追。”
蕭宿字音一落,四面隱藏在暗處的人,收到指令,驟然身現。
足足百名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衣人,傾巢出動,向著陶妖妖、杜言清消失的方向追去。
齊嵩手掌輕撫上心口,嘴角上揚。
這裡,面對那小丫頭,真的是再也平靜不下來了呢。
她,究竟是什麼來頭?
真是神乎其技!
要不是對手是個棘手的變異人,怕是他沒機會見識到這小丫頭的真實能力呢。
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世上,居然還有這樣擁有異能力的人存在。
另一邊被陶妖妖拽走逃跑的杜言清,忍著左臂的傷口,揹著陶妖妖往街道的巷子裡跑,蒼白的臉色,儼然在對付逢騰手下一眾混混之後就已經體力不支了。
“再忍忍,我的人馬上就到了,剩下的事情,我會交給他們處理,我帶你去醫院。”
“不,回、回……靜塘咳咳——”陶妖妖喉頭一股腥甜上湧,抑制不住的噴了杜言清一頸肩血,意識漸失。
杜言清眸一緊,剛才那一幕是怎麼回事?
還有,為什麼突然之間,她會變成這副虛弱的樣子,似乎,下一秒就會斷氣。
“再堅持一下——”杜言清出口的話頓沒在眼前一片陰影之中,望著眼前數十個攔住去路的黑衣人,杜言清揹著陶妖妖轉身欲往回跑,在看到同樣一片黑影攔住迴路的黑衣人時,杜言清心裡“咯噔”一下——
這些人,是什麼人?
難怪陶妖妖收拾了逢騰,片刻不留的拽著他就跑。
“你們……是什麼人?”看著前後將他們堵在巷子裡的黑衣人,杜言清壓下心底的翻湧,鎮靜問道。
“呵呵,不用擔心,只是想請杜局長去我夜鼎會坐坐客而已,真是難為杜局自己帶著傷還要帶著一個重症傷患。
看樣子,這小丫頭貌似是要嚥氣了呢,不想這小丫頭丟了命,就走一趟吧。”
自一群黑衣人身後,隨意著一件淡雅紫襯衣的男人,踱步優雅走來,攜一身清貴站定在杜言清面前,舉足風輕的笑談。
杜言清心裡一沉。
這個男人,知道他的身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