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外公園裡的塑膠草坪上,陶妖妖悠閒的坐著似在跟杜言清閒聊一般,吐出口的話,卻似記記重磅炸彈,炸的杜言清或愣愕或驚震或恍惚怔懵,臉上豐富的表情,好一派精彩紛呈。
“杜局長,被人隨時盯著小命的滋味,很惶日不安,提心吊膽吧?”陶妖妖笑的一臉人畜無害。
“不如,我替你把這顆不安定的隨時都會炸了的不定時炸彈幫你拔了,咱們一起合作愉快怎麼樣?”
杜言清眸子微微眯起,愣了幾秒,審視的目光打量在陶妖妖那張笑容可掬,看似純良的臉上,突然沉默。
陶妖妖燦若一笑。
“不要懷疑,不要多想,只是面臨同樣的境遇危機,彼此敵方一致,沒有道理在共同的利益面前,不加以利用的合作一把,互惠互利麼,杜局長應該會審時度勢。”
杜言清眸裡疑雲漫霧,似有什麼看不清的東西從迷霧之中漸漸撥開,呼之欲出。
面臨同樣的境遇危機?
這小丫頭話裡的意思……
難道——
杜言清清澗的眸子驟然瞪大,不可置信的怔怔看著陶妖妖——
“你,你跟霍競——”
陶妖妖嘴角笑意輕涼無味,語不驚人死不休。
“沒錯,我的東西被人動了,這樣不了了之,我很沒面子呢,面子被奪了,自然是要自己找回來的。網
你我聯手,把逢閻王跟那什麼一夜紅一起做了,怎麼樣?”
還沒從陶妖妖跟霍競的關係中震驚的回過神來,陶妖妖話裡輕描淡寫的語氣,聽的杜言清眼皮一跳,心下驟狂跳不止——
這小丫頭跟他說什麼?
他沒聽錯吧?
要做了逢閻王跟一姐紅葉?
杜言清嘴角一抽,糾正陶妖妖。
“不是一夜紅,你是說的一姐紅葉吧?”
陶妖妖揚著一派純良的笑容,說著毫無溫度可言的話語。
“一個即將要死的人,沒有被人記住的必要,叫什麼都無所謂呢。”
杜言清深瞅一眼陶妖妖,他還是不相信,霍競會是她的……額,東西。
她哪來的本事讓霍競這樣的人物惟她馬首是瞻?
以霍競那樣放蕩不羈的野性,不可能會心甘情願的任一個小丫頭隨意使喚來擺佈去吧?
“呵呵,真是沒想到,原來霍競也會是有主的人。”杜言清似侃似嘆。
“不管你跟霍競之間是什麼關係,你這小丫頭都還是太嫩了,把逢閻王跟一姐紅葉想的太簡單了,這裡面關係很複雜,不是憑著你那點簡單的想法就能胡來的,他們背後,可是有政府的人撐腰。
而政府,不是你一個小丫頭能招惹的起的,避而遠之,才是明智。
這件事情,等霍競醒了,我會跟他解決,一個女孩子家,喊打喊殺的做什麼?就該做個乖乖女,回學校去上課,這才是你現在該做的。
打打殺殺的玩意兒,一個女孩子就不要摻和進來了,這是男人該做的事,這種罪惡的產物,更是要交給我們這些警察來解決的。”
陶妖妖挑眉看一眼杜言清,似笑非笑。
“哦?是麼?那你所說的警察,有替你的女人來伸張正義麼?有替你的女人解決那惡貫滿盈的罪惡之人麼?而你作為一個更是警察的男人,有保護好你自己的女人麼?”
陶妖妖犀利的言語刺激的杜言清臉色霎時一白。
陶妖妖嗤笑。
“自己被奪走的東西,我從不指望別人來替我奪回,自己的性命保障,我更不會把它依託在任何人身上,指望依託這種東西,除了會讓一顆心變得軟弱無能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自己的東西,倘若不想被人奪走踐踏,那是需要自己有一顆強大而無畏的心來守護的,而不是僥倖的依仗旁人由旁人來為你主持公道,維護施予的。”話一頓,陶妖妖臉上笑容一翳,嗜血而寒。
“招惹上了我,背後有誰護著,也不頂用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得把這口惡氣給出了,我被人奪走的東西,不是別人能給我拿回來的,是要我自己爭回來的。
而我被人奪走的面子,更不是別人能給我拿回來的,而是要靠我自己長回來的。”
杜言清眸裡恍惚的看著陶妖妖,自嘲的輕笑喃喃。
“呵呵,我杜言清,活了二十八年,居然還沒一個十八歲都沒有的未成年小丫頭活的明白。”這樣有著一顆強大內心的小丫頭,他好像有點理解,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