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學淵本就微握成拳的手,因為卓琳的一席話驟然緊攥,臉上陰影密佈,黑沉的難看。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這個卓琳表妹,也太囂張跋扈了。
劉閨秀聽的臉皮拉的老長。
“卓琳丫頭,你這孩子跟表姐說話就是這麼沒分寸的?
這有錢人家裡出來的孩子,也沒見著多有教養來,還不是跟我們這些個鄉巴佬一樣,說的話一股臭糞味。”說著,嘴咧的浮誇,咯咯又笑道。
“這比我們多了啥了啊,我看啊,還不是也就多了倆錢,外邊的人怎麼說來著?臭暴發戶是吧,啊哈哈,是這麼叫的吧?
哎呦呦,這個叫法可真是貼切,就得這麼個叫法兒才合適。”
陶明月臉上有些掛不住,眼神微有慍怒。
這個劉閨秀混起來跟她這個混蛋哥哥沒什麼兩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潑婦一個。
言語粗俗,混不吝的撒起潑來,整個就是一兇悍刁婦。
難怪俗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卓琳瞪一眼劉閨秀,毫不客氣的語出珠譏。
“誰跟你們這種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一樣?少往自己臉上貼金的來跟本小姐比了,且不說本小姐有沒有教養,至少自己有本事能考個聖清附中的名額來。
你這老女人養出來的兩個孩子,可是連考個聖清附中的本事都沒有呢,還大言不慚的在這跟本小姐比,你比得了嘛?滿嘴口臭的老女人!
一個連本小姐見都沒見過幾次面的鄉下蠻子,也配在這兒拿著身份端著腔調的說教本小姐?
表姐?
真是好笑,我卓傢什麼時候承認過你們這樣的窮酸親戚了?少在這裡擺出一副自視甚高的長輩姿態跟我卓家攀親帶戚!
在本小姐眼裡,你這蠻婦屁都不是一個,本小姐怎麼說話,輪得到你這蠻婦來對本小姐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琳琳。”陶明月喝一口果汁,衝卓琳溺嗔一聲。
轉臉皮笑肉不笑的對劉閨秀疏離道。
“大嫂啊,這管教孩子的問題,自有我卓家來說教,就不勞大嫂在這兒費心了,咱們還是說說,這花茶的事吧。”
劉閨秀擺著張臉,一臉尖酸。
“呦,他小姑這是又想使喚人辦事,又不給人點甜頭,只能有去不能有回啊,就這樣,還指望著我們這些鄉巴佬能給你辦啥事啊?
有本事自己買去啊,一口一個卓家的,不是叫的挺帶勁的嘛,讓你卓家的人自個買去吧,我們這些個外人插手幫忙實在是不合適啊。”
陶明月心下冷笑,真是廢話,她要是能從這靜塘買得到花茶,還用得著找她這混不吝的一家子來幫忙?
她還恨不能離這一家子人遠遠的呢,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玩意,誰湊上來誰倒黴。
她剛結婚那兩年,往這一家子身上砸的錢還少麼?
家裡結婚用的新房,不是她掏錢給裝修的,她這混賬大哥跟這尖酸刻薄的悍婦能體體面面結婚?
能體體面面的辦喜宴?
喜宴都是她出的錢給辦的!
她這混賬大哥染上了賭癮,把家底都敗進去了,不是她花錢把房子從賭場人的手裡給贖出來的?
這倆孩子出生那天,不是她找人給這悍婦接生的?
侄女得了肺炎,侄子腹瀉,倆孩子一塊進了醫院,不是她給花錢治的病?
自家藥田緊挨著別人家藥田,這兩口子就跑人家藥田裡把人家藥材都給收了,事後人家找來了還死不認賬,不是她去給人家賠禮又道歉的?
這兩口子可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不記人好的,壓根就是一家子喂不熟的白眼狼。
她算是看透了這一家子的人了,這樣的親戚,就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扯上關係,一準不落好!
幸虧這些年跟這一家子走動的少了,幾乎不往來了。
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破事等她給擦屁股呢!
“大嫂啊,既然你這麼想把這倆孩子弄去聖清附中,那我醜話說在前頭,聖清附中那種高等學校,可不是進去了就能皆大歡喜了,就算把這倆孩子給弄進去了,保不準是會被學校再給踢出來的。
聖清附中跟別的學校不同,它並不是一所校領導們主張領導權的學校,而是以學生決定權為重心的開放式教育學校,那裡,可是學生的天下。
聖清附中,是由幾家沂市的家族共同成立的一所股東制民辦私立學校,實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