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都在告訴她,事實並非如此。
而他被她小心翼翼的動作逗得有些哭笑不得,空閒著的另一隻手臂抬起,擋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非要跟她擠在一塊兒。
“你……我去書房吧。”
“閉嘴。”
這是今天回來之後顧以薇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周岑嗤笑,隨及冷言拒絕。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沒事,他又將她往懷裡攬了攬,然後不停的平息著自己的呼吸。
一晚上,顧以薇逃不了,周岑睡不著。
他一直儘量去忽視顧以薇身上的氣息與溫度,可越是如此他越是肯定,懷裡的是他想了許久的人,是顧以薇。所以直到天矇矇亮,周岑都處於在做心理建設的狀態。
懷裡的顧以薇倒是撐不住了,睡得格外踏實。
上次也是這樣,他偷偷瞧著她瞧了許久,不敢出聲。
白日裡她似乎哭的很厲害,所以此時他甚至能那個藉著昏暗的管線看清她微腫的眼眶。其實有些話說與不說,對他來說無甚差別。
只是有了那樣的藉口之後,他有了不放手的理由,而她正好也因此格外聽話,格外膽小。
所以起碼到目前為止,她不敢再逃了。
只要她不逃,他就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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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薇睜開眼的時候,腦子裡有片刻的空白,但片刻之後,瞬間清醒。
她差不多是噌一下坐起身,眼神瞥向旁邊的時候,卻發現空無一人。
周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離開了,此時她旁邊的位置乾淨整潔,似乎並沒有人來過一樣。
她這才頹然的重新倒回床上,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晚上在那樣的情況下,她竟然還能睡得著,而且一覺睡到了現在。
一看時間,已經早上九點了,第一反應就是今天是她上班第一天的日子,而她,遲到了。
瞬間,她扒開被子下了床,手忙腳亂的洗漱了一番。她眼睛微微有些紅腫,應該是昨天哭的太久了,但時間緊迫,她也顧不得這些,直接急忙出了門。
結果,無非就是被上級一頓嫌棄,想到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顧以薇忍了。
但一上午的時間她似乎並沒有心思熟悉工作,滿腦子都是昨天顧以塵的樣子。雖然說他現在脫離留了危險,但她卻只想時刻陪在他跟前,直到他真正睜開眼為止。
而想到是誰釀造了這樣的後果,就難免想到周岑。顧以薇心裡,悵然若失,似乎不願意想起,這一切是他的作為。
“喂,你咖啡灑了。”
耳邊同事的一聲提醒,打斷了顧以薇的思緒,也令她稍微清醒,不再自顧自的胡思亂想。
中午午飯時間,顧以薇給去度蜜月的季芳菲去了個電話,胡扯了幾句才算完。辦公桌上擺著她早早的去公司樓下買了兩個漢堡,一杯速溶咖啡。她準備一會兒墊一下,然後再補上上午落下的工作進度。
“以薇,有人找!”
顧以薇放下漢堡下樓的時候,看到街道旁停著的車有些眼熟,再看到從車裡走出來的人的時候,臉色瞬間陰沉。
鄭朗言似乎並不在意自己招人厭煩了這件事,看著顧以薇時臉上帶著些許笑意。
她記得,上次聯絡他的時候,還是顧以塵在監牢裡被拘留的時候,她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但卻一直沒人接聽,甚至在那過後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對那件事做出任何解釋。
不難看出,他有意躲避顧以塵的事,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顧以薇當時雖然很生氣,可現在反倒不願意強人所難了,生意人既然如此,她無話可說。只是她日後熟知的人裡,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生意人。
“我聽季小姐說你在這工作,順道來看看。”
“……”
她挑眉,心裡疑惑季芳菲那個傻丫頭什麼時候跟他這麼熟了。
顧以薇不語,鄭朗言倒也不急,繼續溫潤開口,
“吃飯了嗎?”
“吃了。”
她語氣微冷,不友善的意味顯而易見。鄭朗言只是僵硬的笑了笑,似乎有意向解釋似的。
“這兩天公司的事太多,一直沒有抽出時間找你。”
“鄭總忙,沒什麼事其實不用來找我。”
終於,鄭朗言臉上的笑意漸消,
“你是在怪我嗎?”
此時顧以薇才發覺他臉上掩不住的疲態,也是,非親非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