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昂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懂他說這句話的意思,
“啥事?”
周岑挑眉,不知道他是在裝傻還是真傻。
這所學校裡的事,他從來都不過多關注,甚至全校對他的態度與看法,他也一向聽之任之,並不在意。可這兩天有關顧以薇的風言風語,他總會特別去聽。
他明明知道楊子昂跟顧以薇並不如傳言所說,但正因如此,在每每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都格外反感不適。
“顧以薇的事。”
周岑耐著性子,沉聲開口。
楊子昂的笑容徹底消失,結合剛剛他說的話,終於算是明白了他的來意。
他跟這周少爺八竿子打不到一塊,今天他特地跑來,就是為了那丫頭,不免令楊子昂詫異。他看著他,並不打算應承下來,
“那事啊,還真不歸我管。”
“……”
周岑不語,薄唇抿成一條線,墨色的眼睛也越發幽深,似乎並不滿意他的回答。
楊子昂依舊大大咧咧的,直接斜倚在牆邊,
“嘴都長在別人身上,我是真的無能為力。”
“……”
“周少爺,她是你什麼人啊,這點破事都這麼上心?”
楊子昂的語氣帶著玩味,周岑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在面對他的湊近時嫌惡的退了兩步,
“那我來管,你最好別插手。”
楊子昂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氣惱,不過一個小屁孩,說的話還跟個大人似的。他總覺得,自己在他面前矮了半截。
“那我可不敢保證。”
面對他的吊兒郎當,周岑自顧自的轉身往門外走,同時輕聲說了句“隨你”。那樣子,好像在告訴楊子昂他的態度如何無關緊要。
“這就走了?”
“……”
楊子昂哭笑不得,這周少爺的性子,還真不是一般的不正常啊。到這跟他說了幾句不好理解的話就走了,那態度,似乎比他還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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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岑這兩天的心情可以說是極其不好了。每日上下學車裡沒了顧以薇嘰嘰喳喳的,倒顯得格外冷清。
雖然表面看不出什麼,但周伯卻能感覺到少爺周身極低的氣壓。
倒不是因為什麼顧以薇不在,只是一想起顧以薇被跟別人綁在一起,他就格外不舒服,這種感覺,比一身的粉筆屑都難受許多。
顧以薇的假期連著五一那三天已經休了一個禮拜了,身上大大小小的瘀傷也好的差不多了。用她自己的話說,待了一週胖了十斤,養傷的待遇太過優越讓她甚至有點享受不了。
這日她糾結了許久才決定跟周岑彙報個情況——一個顧以塵不會同意的情況。
周岑心情不好的事周管家跟周家上下都打過招呼了,所以僕人們看見顧小姐端著吃的往少爺身邊湊的時候,都有些害怕,甚至準備好了隨時給還在公司的顧以塵打電話彙報情況,生怕顧小姐撞槍口。
可偏偏,少爺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沉默了半晌,才象徵性的拿起了果盤裡的一顆葡萄,然後點頭,說了聲“好”。
顧以薇自然是高興的不行,整張臉上都洋溢著喜悅。
一旁的僕人們驚了一身冷汗之後,終於鬆了口氣。
而那件周岑應下的事,就是答應顧以薇在打架養傷後的第七天,終於可以出關了。她沒敢瞞著周岑,直接說明了她要去看季芳菲。畢竟這件事要是讓顧以塵那個事多的知道了,要賴她傷好了不去上課反而出去浪,他還不活剝了她。
本來以為她還要費些口舌,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批下來了,一想到明天就要見到季芳菲委屈的小臉了,顧以薇就一陣興奮。
第二天一早,周岑按原點出了家門,在兩個鐘頭之後,也就是上午近九點,顧以薇出了家門。
她對著這麼晴的天兒發誓,就這一次,下午……哦不,明天就回學校上課。
她讓司機送到有公交線路的地方,然後徑直往寄宿學校的方向前進。
季芳菲前兩天就回學校上課了,關於打架的事,她沒告訴家裡。由於父母都在私企工作,常年都在外地出差工作,所以這次季芳菲受傷這件事並沒有家裡人知道。
面對家裡的清潔打理的小時工,她也只是搪塞說路上出了點事,身上只是擦傷。
所以既然季芳菲先一步回了學校,沒了自由,那隻能由相對自由的她去找她了。
下了公交,又走了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