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嚴獷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一行數字,有些微微皺眉頭,畢竟是和衛雨介難得的一次單獨出來,卻還要被打斷,這讓嚴獷不由得有些心煩。
但一想到,很有可能是關於衛雨介病情的事,便也沒有太做猶豫,電話接起來之後,才知道,是科室裡衛雨介的主治醫師打來的電話,說是關於衛雨介身體內血『液』的化驗異樣。
聽醫生說,好像最新的化驗結果,不太樂觀,讓嚴獷現在就回去一趟,只是談談事,應該不會佔嚴獷太長的時間。嚴獷這邊打著電話,另一邊看著衛雨介開心的吃著桌上東西的樣子,心裡更是一百萬的捨不得,雖然一會就回來,但嚴獷也不想離開衛雨介。
最後,因為醫生說的事實在是讓嚴獷覺得擔心,還是臨時回醫院了。走之前對衛雨介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他不要走,等自己回來後,再帶他去新開業的冷飲廳吃他最喜歡的冰淇淋。
離開之前,嚴獷回頭看了衛雨介一眼,看著他因為頭髮理得很短,有些像剛出監獄的勞改犯似的,又那麼專注的吃著桌上的東西,那樣子很可愛。嚴獷算好了,剛才樓上的那場酒會應該不會太長的時間,所以,事情應該不會巧到被鄭源發現吧?
嚴獷和衛雨介打過招呼後,便出了包間的門,因為不放心衛雨介,便和負責這個包間的服務員囑咐道,
“待會他要是想去洗手間的話,告訴他到隔壁的包間去好了。”
嚴獷知道,一樓公用的洗手間暫時維修中,已經不能用了,所以就和服務員說讓衛雨介到隔壁高階包間的洗手間,那裡暫時還沒有顧客,當然了,嚴獷這麼說完之後,給了那名服務員不算少的小費。
經過了這一道工序之後,嚴獷才懷著一顆不安的心,離開了酒店直接去了衛雨介所住的醫院。
其實嚴獷也想過把衛雨介直接帶走,領著他去別的地方,但嚴獷怕接下來和衛雨介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他會多問關於自己病情的事,更何況嚴獷要去的是醫院,他只是騙衛雨介自己出去有點事很快就回來。
衛雨介把碗裡的湯喝完之後,開啟了牆壁上掛著的『液』晶電視,一邊看電視一邊吃著桌上其他的美食,過了一會,見嚴獷還是不回來,衛雨介便要去洗手間,結果被負責包間的服務員告訴說去隔壁的,衛雨介見自己不用去二樓的,便也乖乖的去了隔壁的。
這次去了洗手間倒是沒有什麼情況發生,但嚴獷離開的時間久了,衛雨介覺得很無聊,便在一樓的大廳裡隨便的走走,尤其是大廳裡的水族館,讓衛雨介怎麼看怎麼喜歡,那裡面漂亮的魚兒,見外面來人了,也都往衛雨介這邊游來。
鄭源看著偵探給他發來的照片,那是一張衛雨介在逗弄水族館裡的雨兒的照片,雖然是側臉,但也能很容易的就認出來那是衛雨介。
看著那張照片,得知他的雨兒就在一樓等著自己,一顆心怎麼也按捺不住,他好像把這個人抱在懷裡,再也不放開。
當衛雨介看夠了那些魚兒的時候,剛要轉身回去,就發現身邊竟然非常安靜,大廳裡除了水族館裡的打氧聲,就是淡淡的空調聲,除此之外連個人都沒有,衛雨介雖然覺得有些好奇,便也沒有多想。
因為衛雨介之前有在高階酒店給人家唱歌的經歷,搞不好遇到這樣的狀況,可能是酒店的經理臨時把員工召集到一起開會也說不定呢。
衛雨介這樣想著,便想著回到包間裡給嚴哥打個電話,這都快半個小時了,怎麼還不回來?
衛雨介和嚴獷之前訂的包間在走廊的裡面,而且要回去的話,一定要經過那個正在維修的洗手間。
衛雨介剛好路過一樓公用洗手間的時候,發現裡面的那個“正在維修,敬請原諒”的告示牌被移動到了一邊,衛雨介倒不是想再去洗手間,他只是想去照照鏡子,他對自己的這個新發型其實挺滿意的。
因為以前要在酒吧做兼職的歌手,本來不太注重形象的衛雨介不得不為了這個寶貴的兼職而去到理髮店裡做好看又時尚髮型,因為歌手的形象沒了,觀眾哪裡還有再喜歡的道理?
天氣這麼熱,理了這麼一個類似勞改犯的髮型,雖然不太好看,但絕對的涼快,衛雨介看著鏡子裡發青的頭皮,別提多開心了,因為這種從內到外的涼快,讓他覺得神清氣爽,為了多感受一下新發型的感覺,還用手滿意的『摸』『摸』。
結果,這種清爽的感覺不到兩分鐘,就聽到一個聲音,這一聲招呼,讓衛雨介覺得何止是清爽,而是如同掉入冰窟一般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