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鄭源的喜歡,他有什麼事,鄭源怎麼能第一時間知道,更何況,鄭源也不太相信,那個小子,能幹出綁架嚴獷的事來。
至少在鄭源的眼裡,嚴獷好像暫時還沒有,可以被鄭逸明利用的價值。
看樣子,事情並沒有衛雨介說得那麼簡單,至少這件事的內幕,不該是這樣的,只不過他太看重嚴獷了。
“鄭逸明他有什麼事,我怎麼會知道?他又不會向我稟報。”
鄭源心裡只要一想到那個叫嚴獷的傢伙,就覺得一陣鬱悶。無視衛雨介的著急,鄭源點燃一支香菸,吐出一個菸圈後,轉頭看向衛雨介,接著說道,
“你是想讓我出面,把嚴獷給弄出來,對嗎?”
鄭源的話,一句比一句的輕鬆,就差沒帶著點愉快了,好像這件對衛雨介來說天大的事,在鄭源的這邊就像是自然掉落一根頭髮那樣稀鬆平常,沒有引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衛雨介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鄭源。
無疑,鄭源的這句話,說中了衛雨介的心裡。
衛雨介當然想讓鄭源出面把嚴哥帶出來,畢竟鄭逸明是鄭源的弟弟,兄弟之間,不會不給這個情面的,更何況,衛雨介曾經在那個手機文件的資料當中,看到過有關鄭逸明的資訊,他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才這麼擔心嚴獷的安危。
但看到鄭源現在的態度…
“上次你中了宋懷的圈套,也是我救你時,順帶把嚴獷給弄出來的,就算是順帶,也是有理由的,這次你讓我以什麼原由去?”
鄭源突然從靠椅上起身,然後走到衛雨介的跟前,單手捏著衛雨介的下巴,低下頭,聲音不高不低的,接著說道,
“你這麼著急嚴獷的事,讓我很不滿,知道嗎?”
聽到鄭源這麼說,衛雨介猛的抬起頭,和他深邃的眼睛對視,大大的深紫『色』眼睛,在鄭源看來,就像是個即將發怒的布偶貓一樣,美豔又有些脆弱,但卻又倔強的堅持著。
“為什麼?”
“別問為什麼,你應該向上天感謝,我在上次從宋懷手裡救你的時候,怎麼沒把嚴獷扔在那裡,或者,怎麼沒有讓打手,把嚴獷也捎帶著打死。”免得還要面對日後,現在這種事。
當然,這句話裡,多少有些鄭源的怒氣。
他就是不滿意,自己中意的人,心裡口中,都是別人。
鄭源說完話,還不忘記另外一隻手上的香菸,輕輕吸一口,然後鬆開衛雨介的下巴,轉身朝辦公桌走去。
看著鄭源頎長有型的背影,彷彿剛才捏著自己下巴的手,沒有一絲的溫度一般。
衛雨介真的好想給自己一個大大的巴掌,自己怎麼可以蠢到這種地步,竟然單純的認為,鄭源會幫助自己,因為鄭源對自己的那份溫柔,讓自己變得蠢了。
想到這裡,衛雨介的整個心都在慢慢的下沉,然後變涼。
以前一直認為那些來酒吧裡來買醉的,情場失意的人,他們都很神經質,但現在看來,都可以理解了。
原來,自己真的是中了鄭源的毒。
衛雨介緩和了一下胸中的鬱氣,說道,
“鄭總,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日後,就算有一天真的遇到了,也請你假裝不認識我。”衛雨介的聲音也很輕,但卻透著一股濃濃的失望,和自責。責怪自己不該這麼相信鄭源。
話又說回來,自己又不是什麼太優秀的人,憑什麼讓人家鄭源來這麼寵著自己?都是自己的認真。
衛雨介說完,剛要轉身離開,就聽到鄭源在身後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說什麼?”
簡短的一句話,沒有一絲的溫度,聽在衛雨介的耳朵裡,好像是結了一層薄薄的冰碴。這種冰冷的程度,讓衛雨介停下腳步,但這一空檔,換來了鄭源下一秒鐘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肩膀,然後強迫自己和鄭源對視。
鄭源腦海裡回『蕩』著衛雨介剛才的那句話,不知不覺見,雙手上的力度,也跟著加重了起來,
“你再說一次。”
衛雨介這次沒有低頭,而是揚著下巴,像是在做講解一樣,耐著『性』子的,慢慢說道,
“我說,咱們以後就算是再次遇見,也最好裝作不認識…啊…,你放手…”衛雨介的話,不等說完,鄭源手中的大力,讓衛雨介覺得一陣疼。
鄭源沒有想到,看似柔弱的衛雨介,能說出這種決絕的話來。為了眼前這個小男生,鄭源失去很多,也惹來了很多麻煩,可到頭來卻得到衛雨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