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
言家別墅,客廳裡氣氛沉悶。
已經過去七天了,可仍舊沒有任何談淨的訊息,實在沒忍住的秦雪幽打電話聯絡了舒情,卻沒打通電話,又旁敲側擊的詢問了舒家那邊舒情的蹤跡,卻聽說舒情和未婚夫外出度假了。
這樣的訊息,因為一週前見過舒情了,並說了談淨的事情,所以秦雪幽絕不相信舒情會帶著未婚夫悠閒出門度假。
可舒情的未婚夫賀靈均雖是賀家子,但卻很神秘,連賀家那邊都不能隨便打探到他的訊息,所以,秦雪幽甚至言承廷,都沒能聯絡上賀靈均,唯有打電話讓大兒子和二兒子試著從其他途徑,看看能否聯絡上賀靈均。
但距離交兩個兒子聯絡賀靈均,已經過去大半天了,卻還沒得到兩個兒子的回覆,坐在沙發上,手放在心口位置,秦雪幽的面色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難看。
雖然頑劣,可這段時間言小亭卻一下子長大了,雖說仍舊缺乏人脈關係和社會經驗,但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天真不諳世事的紈絝花花公子了。
看著父母的臉色,客廳裡沉悶的氣氛,讓下人帶著安安去了外面玩,沒讓孩子留在這裡被影響到。
安安,就是談淨留下的那個孩子,因為不知道名字,秦雪幽又極度渴望談淨能平安歸來,所以,給孩子取了個小名叫安安,至於大名,按照秦雪幽的話來將,孩子是談淨收留的,名字自然得等著她回來了再取了。
電話響起時,秦雪幽反應最大,大家也知道她的心情,誰都沒跟她搶電話,等著她接起電話,片刻後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就知道應該是好訊息。
有些興奮,我想要記個什麼卻因為握筆手劇烈顫抖而讓看不過去的言承廷接手,小心翼翼問了妻子要寫什麼,聽著妻子說,他連忙記下。
原來是一個手機號碼。
掛了電話,歡歡喜喜的拿起電話撥通了剛才大兒子打聽到的賀靈均的聯絡方式。
那邊似乎早就知道來電是誰,很快接了起來,不過卻也很直接的單刀直入,道:“秦姨,很抱歉,舒情的具體去向我不能向您透露,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跟舒情並沒有在一起,一週前她告訴我有些事情要處理離開一段時間,就消失了。”
“什麼意思,你也沒辦法聯絡到她嗎?”如同侄女談淨一樣消失了?難道她們這些人,都習慣性的“消失”嗎?
電話那頭,賀靈均臉上表情溫和,秦雪幽情緒激動說話的口氣重了些,也沒在意,這幾天,他同樣擔驚受怕,但未婚妻已經跟他言明瞭她的曾經過往,那麼,有些事情,該放的空間,還是要放的,否則,彼此的關係,長久不了。
“抱歉,秦姨。”能聯絡還是不能聯絡這話,都不能回答秦雪幽,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一輩子被丈夫寵著愛著,如今三個兒子也大了,還有他們護著,這輩子的秦雪幽就應該生活在蜜罐裡,所以,他一直記著未婚妻的話,堅定的不說任何有關談淨和舒情的事情。
掛上電話,眼眶通紅,眼淚欲落不落,看得言承廷恨不能提刀過去砍死那賀家小子。
這些年來賀靈均在外界的名氣不大,算是海城圈子裡最低調的二代了,但內部的人卻是很清楚這小子的,絕對的天才,腦袋瓜子靈動得很,連如今在海城算得上一流豪門的賀家,似乎都不能拿他怎麼樣了。
可那又能怎麼樣,欺負他老婆,這麼多年了,他都沒捨得讓他老婆掉過一滴淚,可這個臭小子倒是能耐了啊。
“媽,您別哭啊,有什麼好好說。”看著母親竟然開始嚶嚶哭泣,言小亭就頭大,求救的看向自家老爸。
可見他老爸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就忍不住扶額,算了吧,求人不如求己,都這麼多年了,他老爸沒有一次在面對老媽的眼淚時,能夠應付自如的。
“我的親媽,您有什麼說出來別憋著啊,我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哭,你要憋死我們啊。”
聽著兒子的話,本來傷心難過的秦雪幽愣是不上不下了,瞪圓了眼睛看著自家的活寶兒子,開口想罵點兒什麼又發覺出口的時候沒字眼兒,不說什麼又覺得心裡氣得慌,她明明心情很低落難受的,可兒子怎麼能在這種時候說話還這麼吊兒郎當的呢。
“賀靈均顯然是知道舒情去哪兒了的,可他愣是不說。”將剛才電話裡的內容講了一遍,秦雪幽頗為惆悵的道。
聽著這話,言承廷倒是能夠理解,但言小亭畢竟年齡在這兒擺著,還年輕,頓時就火氣上頭了,“那賀靈均不夠意思啊。”